宋卿卿沒想到冷淩天在韓國還有一套這麼“親民”的房子。
不是什麼奢華的別墅,而是濟州島鄉村裏麵一棟普通房子,從外觀看,和附近村民的房子差不多。
如果說區別,隻有內部裝潢和家具還是能體現主人的品味和格調。
可即便是這樣,宋卿卿還是覺得很意外。
“這是你的房子?”
事情牽著天天的手,走進屋子,屋子不算特別寬,沒有仆人管家,上下兩層,臥室隻有五間。
冷淩天走在她身邊,斜眼看她一眼,“我每年會抽空來這裏住一段時間。”
宋卿卿仿佛窺視到了他體內住著的另外一個靈魂,和平時的他截然不同。
“外麵還有菜園,晚上媽媽給你們做一頓好吃的。”
宋卿卿已經知道冷淩天的母親叫秦芳,於是說道:“秦阿姨,我去幫你。”
冷淩天雖然默認了秦芳留下,卻對她不鹹不淡,甚至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天天也很喜歡這裏,在房屋裏外來來回回地跑。
宋卿卿則和冷淩天的母親在菜園裏摘菜,一邊摘菜一邊聊天。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過得很平靜,秦芳想方設法地做好吃的給他們,宋卿卿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
宋卿卿時不時給父母打個電話,從母親那裏旁敲側擊墨子銘的消息,可是墨子銘那邊風平浪靜,也沒找沈家的麻煩,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稍稍鬆了口氣,心底為墨子銘沒有想盡一切辦法奪回天天而高興。
可是墨子銘真的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和天天了?
總之過一天是一天,宋卿卿害怕對孩子不好,也不敢思慮太多,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看書,以及陪天天畫畫做手工。
他們在濟州島呆了十幾天,冷淩天偶爾會出去一兩天,但更多時候都是陪著他們的。
“淩天,你回來了,後院的菜好多,我們今晚燙火鍋吃怎麼樣?”秦芳詢問自己的兒子,滿眼都是笑意,仿佛最大的幸福就是每天親手給兒子做好吃的。
“隨便。”冷淩天看了她一眼,破天荒地回答了兩個字,然後就上了樓。
秦芳卻十分高興地轉過頭來,對著坐在門口曬太陽摘菜的宋卿卿說:“卿卿,你聽到了嗎?淩天他剛剛回答我了。”
宋卿卿默默歎息,這就是父母心,僅僅是不鹹不淡地回答兩個字,秦阿姨就高興成這樣。
“是的,秦阿姨,他脾氣雖然有些臭,但是慢慢相處下來,他會知道你是真心對他好的。”
秦芳高興得很,走到宋卿卿身邊,挨著坐下,同樣邊摘菜邊聊天,“小時候淩天和天天一樣乖巧的,沒想到長大了會變成這樣,哎!都是我這個當媽的錯!”
“秦阿姨,這個也不能怪你。”
在強勢的冷淩天父親麵前,秦芳隻是個小女人,很多事情不由自主,的確怪不到她。
兩人隨意聊著,宋卿卿突然想起了那天在拉斯維加斯看到的女人,那個女人真的和秦芳長得很相似,於是她出聲問道:“秦阿姨,你前些時候有沒有去過拉斯維加斯?”
秦芳摘菜的手頓了頓,抬頭,似乎有些疑惑地看宋卿卿,“沒有,你怎麼這麼問?”
宋卿卿的目光在秦芳臉上轉了一圈,當時她沒看清楚,而且看打扮也完全不同。
麵前的秦芳保養得雖然很好,但穿著打扮比較樸素,當時看到的一個側麵,卻畫著精致的妝容,一身皮草也很顯眼,如果忽略那相似的眉眼,根本就是兩個人。
或許真是她看花眼了,也或許世界上就是有那麼相似的人。
“那可能是我弄錯了。”宋卿卿說完,低頭繼續摘菜。
秦芳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我先把這些菜拿進去洗洗。”
說著,秦芳就端起菜進屋去了。
腳下的菜摘完了,宋卿卿就去後麵的院子裏摘了一些黃瓜、西紅柿等。
端著小簸箕往廚房走去,廚房的門掩著,她正準備推門,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道壓低的聲音。
“他還沒有完全接受我。”
宋卿卿眉頭一挑,是秦阿姨在打電話嗎?
因為一隻手保持著推門的姿勢,一手端著簸箕,簸箕失衡,一根黃瓜掉到了地上。
啪嗒!
“誰?”
裏麵傳來秦芳的聲音,接著她走出來推開了門。
宋卿卿正在彎腰撿黃瓜,抬頭就對上了秦芳的眼神。
秦芳看到她,笑容有些奇怪,“卿卿,是你呀,怎麼不敲門?”
宋卿卿將黃瓜撿回來,慢慢地站直身體,“阿姨,我正準備敲門,結果黃瓜掉了,我就彎腰去撿,還沒來得及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