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勝率領著大軍進入了肅州城,接管了這座城池。至此,嘉峪關內的所有城池都已經被他們攻占下來了,自己不僅完成了牽製西北諸王的任務,而且還順勢肅清了元朝在甘肅的勢力。
劉牧趁著機會短暫地休息了一會,等到了明,負責追殺李敬忠的張平帶著自己的手下回到了肅州城。
劉牧見到張平時,隻見他低著頭,情緒很是低落,便料到事情可能進展的不是很順利,走上前去安慰道:“張百戶,沒有追殺到李敬忠嗎?”
見了劉牧,張平感覺到有些愧疚,很歉意地回答道:“別提了,我已經率領兄弟們把所有大的黑衣人基本上都幹掉了,但是就是沒有發現李敬忠這個敗類,你這家夥能上入地嗎?”
劉牧拍拍張百戶的肩膀,安慰道:“李敬忠這個人狡猾得很,讓他跑了就讓他跑了吧,我們還有機會再遇到他。”
告別了張平,劉牧就直接去了傅友德的營帳,他正在跟王弼和王德商量著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你子又有什麼事情嗎,身上的傷可好一點了。”見劉牧進來,傅友德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都是些皮外傷。”劉牧進了傅友德的營帳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樣,“將軍,今來找你,還真有點事情。”
“吧。”傅友德了半,也覺得有些口渴,便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
“我想去趟和林。”劉牧低聲道。
“什麼?”傅友德剛剛喝下去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你子腦袋又抽風了吧,閑著沒事去和林幹什麼,不會是去救道衍和尚吧。”
劉牧昨晚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
眼下馮勝大軍已經平定了嘉峪關內的地區,再打一兩場仗,就可以車頂平定甘肅了,到那時自己也可以回到京城,回到湯山書院,繼續教自己的學生。
他一度打算不去考慮道衍的事情,畢竟自己跟他的交情並沒有那麼深,就算道衍死在了和林,以後大明朝還能少一個禍害,朱棣還能好好做他的藩王。
但越是不去想,道衍消瘦的身影就會不停地在自己眼前浮現,他黝黑的皮膚,標誌性的三角眼,甚至頭頂上的戒疤都會在自己的腦海裏浮現。
“他跟我一路來得,我就這樣拋下他不管,我的良心會日夜遭到譴責的。”
傅友德“啪”一聲直接將茶杯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嚇得他身旁的王弼和王德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你也知道,王保保劫走道衍的目的是什麼,不定現在已經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他了呢。”
劉牧態度很堅決,他並沒有被傅友德的氣勢嚇到,反而更加堅定地道:“道衍投不投降王保保那是他的事情,去不去找他是我的事情。還有一件事情,李敬忠還活著,我想親手解決掉他。”
“解決掉他?”傅友德無奈地笑了笑,他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像劉牧這般溫文爾雅但內心卻這麼執拗的人,“我看你還沒找到他,就被他陰掉了,你知道和林是什麼地方嗎?那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別你,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證能夠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