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寒雕冷冷俯瞰著地上的獵物,就像是剛剛蘇醒了的王者,想要給不知道高地厚的孩子一點點顏色瞧一瞧。
隻見它雙翼瘋狂振動之下,一道又一道寒冰結成的刀刃向著零點揮灑而去!
零點四處躲閃,時不時揮舞一道黑炎反擊,一時之間兩個人倒也僵持不下。
而徐誌的狗身不知何時又鑽到了魚神機的腳下,開始張開狗嘴伸出舌頭舔著魚神機的鞋子,口中發出嗚汪嗚汪嗚汪的叫聲。
“你讓我先去解決了那邊躺在地上的兩個女人?”魚神機聽懂了徐誌的話,眼神帶著些許寒意看著徐誌。
“你可真是個臭蟲,那兩個女人其中之一是你的妻子吧,要不是你的係統能力有點特殊,派的上一點點的用場,我真想立刻踩碎你的腦袋。”
徐誌被魚神機充滿殺機的眼神與沒有感情的話語嚇得匍匐在地。
“別裝了,你騙得過別人,還騙得過我?別以為你現在用的是我從前愛犬的身子,我就會有絲毫動搖。”魚神機冷笑,就像是一個看穿了孩子真而幼稚謊言的父母一般。
“我四歲開始飼養生靈,對於它們的理解早就超出了你們這些俗人,我隻會在乎寵物的靈魂,而不是單純的外貌。”
“汪汪汪……”徐誌接著道。
“哼,你讓我先不殺你的妻子,去殺那個程菁雅的妹妹?”魚神機思索了起來,覺得似乎有一些道理。
他看了看與雪寒雕鬥得激烈的零點,以及不遠處在地上昏迷的程菁涵,開始一步一步向著程菁涵走去。
魚神機每踏出一步,身上的殺意便濃烈一分。
快要走到程菁涵身前時,殺機已然森然無比,就像是一把電鋸即將鋸倒樹木,收割出木材。
零點心有所感,但轉頭看去時卻發現了一個幫手,頓時放下心來繼續與雪寒雕作戰。
“武是什麼?武是什麼?武是什麼?”忽然一個渾身酒氣的流浪漢撲倒在了魚神機的腳下,令得他渾身的殺意也不由得一驚之下驟然散去。
“該死的,怎麼可能?你是誰?”魚神機全身起了無數雞皮疙瘩,如同見了鬼一樣,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怎麼可能被人毫無知覺近身,這如果是個想殺我的高手,我現在已經死了。”魚神機想到這裏背後頓時冒出了冷汗,心頭寒意瘋狂盤旋而起。
但當他仔細看去來人時,卻發現是一個醉醺醺且神誌不清的乞丐似的老頭子。
最關鍵的是,那個流浪漢的眼睛實在是太渾濁了!
魚神機自與無數寵物相伴,飼養了不知多少生靈,與它們推心置腹。
無論多麼長相凶惡的生靈,或是生殘忍暴虐的生靈,魚神機總有辦法馴服它們。
它總結出的經驗就是觀察生靈的眼睛,再去思考如何與它們相處。
眼睛就是一個生命的靈魂。
此刻看見流浪漢的雙眸,魚神機心底雖然感覺這人必然有著古怪,卻也不如同最初那般驚駭欲絕。
畢竟任何高手都不可能是這種眼神。
這種眼神的人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
“武是什麼?武是什麼?武是什麼?”那醉漢宛如一個複讀機一般,嘴裏不斷念叨著這句話,雙眼無神,呆呆地看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