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1 / 2)

夜晚,陳青陽就在情厄的床邊打了個地鋪,金錢問陳青陽都是先境修士了怎麼還需要睡眠。

陳青陽一臉高深模樣道,“她睡床,我睡地上,豈不令人感動?金子,你要知道,攻身為下,攻心方為上策。”又是一番浮誇的奉承,仿佛取得真經的金錢回到了自己房間。

翌日清晨,睡覺極不老實的陳青陽早已滾到了房間的另一邊,朦朧間仿佛有隻貓在撓哧自己,吸了口流成河的口水,陳青陽猛地坐起,貓原來是情厄。

“咳,昨夜守你太晚,不心睡著了,你也是剛醒嗎?”情厄還是那個麵癱表情,沒有回答陳青陽,而是平靜道,“我走了。”完便不管陳青陽驚愕的神情往外走去,“神經病”陳青陽嘀咕了一聲,便倒頭又睡,結果忘記了自己不是在柔軟的床上而是在堅硬的地上,摸著後腦勺上的包,陳青陽欲哭無淚,他又有些相信了厄體質的法。

再無睡意的陳青陽整理好衣衫走了出去,情厄剛出房間幾步,麵無表情又對所有人都視而不見,很是詭異,陳青陽見情厄是真心要走,連忙跑過去攔住情厄,直接道,“遼西郡陽樂縣尉情楚雲之所以還讓你保留情姓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還能回到承王朝,我不知道你們在承遭遇了什麼要潛逃至此,但是我願意聽聽你,你要知道現如今這金砂城內隻有我能幫你。”

李左車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陳青陽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更不清楚那個情楚雲是什麼人,其實陳青陽也完全是在賭,想在自己隨身攜帶的承書籍中碰碰運氣,畢竟情姓並不常見,最後終於在一本介紹承軍務的書籍中找到了情楚雲這個人,書中並無多言,隻是提及了名字籍貫而已。

情厄轉過頭來,表情還是沒有絲毫變化,隻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再次道,“我走了。”然後轉過身往府外走去,陳青陽又,“我是武侯世子陳青陽,我可以幫你。”

當年聖皇陛下親封陳青陽為武侯世子,昭告下,也是洛陽官場對陳義爭議最大的時刻,陳青陽的名號如同陳義投機侯一樣,下盡知。

看著情厄停下了腳步,陳青陽接著,“你現在去照照鏡子,你這副模樣出去不是純屬找麻煩的嗎?”如今清麗的情厄在金砂城中就是鶴立雞群,真難以想象這樣一個花季可人少女等陳青陽他們走了之後在金砂城會有什麼樣的遭遇。

聽到陳青陽這樣,情厄似乎也不願這樣便轉過頭來麵向陳青陽,陳青陽接著道,“其實最主要的一點是,你走不了,因為我不想讓你走,你氣不氣人。”情厄平靜道,“我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陳青陽佛了一下袖子背在身後,傲然道,“那不然為什麼對你感興趣呢,本世子最怕的就是麻煩,所以最不怕的也是麻煩,因為我不會讓麻煩成為麻煩,不對,是武安侯不會讓武侯世子的麻煩成為武侯世子的麻煩。”

李左車一臉黑線,前麵得多麼威武霸氣,到後來還是拚爹。

情厄繼續淡然道,“我留下來就不會走。”陳青陽笑著道,“不走,不走。”情厄頓了一下,輕聲道,“我餓了。”陳青陽愣了,“你一直都是這麼能吃嗎?”

“嗯。”聽到情厄肯定的回答,陳青陽暗道,這啞巴這麼能吃可是一筆不的開支,得想辦法賺回來。

三川墜一閃,又是一桌極豐盛的山珍海味,金錢看著琳琅滿目的一桌,饞得口水直流,深知情厄飯量的陳青陽把金錢轟了出去,然後笑嗬嗬地對情厄道,“吃吧,等過兩回洛陽複命再帶你去吃好吃的。”情厄‘嗯’了一聲便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陳青陽原本也算是吃界饕餮,但看情厄吃東西才發現書上得‘秀色可餐’沒有騙人,情厄吃東西雖然斯文,但速度並不慢,滿桌盛宴隻用了半個時便又變成一片空盤空碗。

吃完之後的情厄似乎有些累了,對陳青陽輕聲道,“我困了。”便挺著圓滾滾的肚皮走回陳青陽房間睡覺,陳青陽原本打算詢問情厄具體的身世也隻能作罷。

無人調戲的陳青陽便一直百無聊賴的守在房間門口,李左車和金錢一直都在商議金砂城重建的細節,就這樣過了三四個時辰,情厄終於醒了。

睡醒一覺的情厄隻是後背衣服稍稍皺了一些,頭發微微淩亂,不似陳青陽,如果空間足夠大,能在夢裏雲遊四海。陳青陽有些緊張,因為三川墜內已經沒有多少存糧了,情厄沒有話,隻是走到陳青陽旁邊坐下。

“出去走走?”陳青陽輕聲問道,情厄點了點頭,兩人一齊朝府外走去。

“其實我以前跟你一樣,總不受人待見,哪怕如今也沒有改變多少,大家都是怕我身後的武安侯和聖皇陛下。但是呀也沒有辦法,誰叫自己命不好。”兩人走在荒涼的破敗的街道上,陳青陽略有感傷地道,情厄沒有任何感觸,隻比以往多了兩句,“我見過最大的官隻是一個郡監。”

陳青陽嗬嗬一笑,西涼六郡有六個郡監,雖然郡監一職名義上都是直屬承尚書府,但在西涼地區,沒有人敢繞過陳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