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橙瞟了她一眼，“是嗎，那有人冒充過婁國大王的親妹妹的嗎？”
方媽媽愣了愣，“那，那倒是沒有。”
“嗬，那也要有人敢，你說是不是？誰不知道大王的親妹妹許多年前就被送去了昭國為質，感冒充她的，大嬸子你一聽就知道是唬人的嘛。”
方媽媽倒是覺得玖橙越看越眼熟，“你這小姑娘存心想唬我，媽媽我呢也懶得與你多說。你看看你旁邊這位姑娘多乖，待了幾日了也沒說什麼。告訴你吧，進了咱們這兒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你想賣藝就賣藝，想賣身就賣身，媽媽我呢，不逼你。”
玖橙點了點頭。
“既然知道了，就去裏麵換衣裳，今兒舞兒姑娘來了，客人多，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招呼著。”
“舞兒是誰？”
“自然是咱們風滿樓的頭牌姑娘。”方媽媽得意地笑著走了。
玖橙沉了沉眼，不管了，將計就計。
風滿樓乃是婁國天月城最大的妓坊，就像方媽媽剛才說的，這裏的姑娘有的甚至是婁國大官家裏的小姐，有的隻是低賤的奴婢。但是在這裏，隻要你有一技之長，可以在眾人麵前展示，但是妓坊本是不入流的，即便是小姐們想展示自己的才華，大多也會蒙麵而來。若是被人瞧見了長相，對女子來說也是輕視。
玖橙戴著麵紗下來，不過天月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大方地帶著笑容牽著玖橙下樓。二樓的人最多，似乎有幾位女子在二樓的台子上起舞。
“好啊！舞兒我愛你！”
“舞兒！舞兒！我在這裏呢！”
“啊！舞兒看我了，她看見我了！”
“那是再看我，你瞎了嗎！舞兒，我才是最愛你的！”
這都是什麼人啊？
“那個，那個不是趙統領的兒子嗎，想不到他也會來這種地方。”天月驚訝地說。
玖橙朝她看去的方向看了看，看見一個瘋狂地朝著台上揮手的男人。玖橙又聽見天月說：“不是吧，那旁邊的不是祁公子嗎，連祁公子都來了，哎，不愧是婁國第一女子舞兒姑娘啊。”
“很厲害嗎？”
天月抬起頭啦，“啊？”
“我是說那個舞兒，很厲害嗎？”
“你不知道嗎？舞兒姑娘可是妓坊裏的傳奇人物！”天月興奮地抓住自己的手，兩眼放光地說，“沒有人知道舞兒姑娘的真實身份，她和舒公子的愛情故事被傳為佳話。但是好景不長，舒公子一年前因病去世了。不過舞兒姑娘並沒有放棄生命，而是堅持下來了，聽說是最近幾個月才重新出來展示自己的才華的。”
“哦。”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得想法子趕緊離開了。
天月拉住她，“姑娘你看，那個就是舞兒姑娘，你看！”
粉色的綢帶飄舞，三五個女子穿著同樣的衣裳在台上穿梭，舞動身姿。玖橙不曾學過舞蹈，也未品過舞，不過就連她一個外行業看得出，幾位女子中間，那個腰間係著與旁人不同的藍色腰帶的女子，舞姿最為卓越。
她看得出神，那女子是多麼的美，那嘴角邊的紅痣，如點綴一般，撩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