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硝煙,赫連郯命人將天月城大門打開,赫連夏生性多疑,早前就聽說過自己在天月城的堂弟赫連郯為人好爽,心性不一,喜歡胡來,如此一番,卻不知道進還是不進。在門口猶豫了兩日才帶兵進來,赫連夏帶著餘下兩萬大軍停在王宮大門之下。他得意洋洋,滿腹激動,越過這個門,他就能取而代之。
赫連郯和甘奕喬身穿鎧甲站在王宮城門上俯視大軍,荼刖的半片麵具將他的表情盡然遮住,他緊緊閉著雙唇盯著下麵。j
赫連夏昂頭看著他們,笑道:“阿郯,甘奕喬,咱們好歹相識一場。咱們家的小兔崽子以前可是常常麻煩你們,都到這個時候了,大哥我也不想與你們為敵。我勸你們好生下來,等我當了皇上,你們依舊是你們的王爺!”
“大哥還真是客氣啊,”赫連郯冷冷笑了幾聲,喊道,“哪有這麼多廢話!你別說自己姓赫連,赫連家的老大發話了,已經將你的名字移除祖廟!別一聲一個阿郯叫我!惡心死了!我們就這麼點兵力,雖知道兵力有限,但也不想不戰而敗。”
“哈哈哈!”赫連夏大笑幾聲,沉下臉來,說,“再過一日池羽的大軍就會抵達天月城,天月城的兵被雲痕那個蠢貨調去大半,剩下的不過五千,駐守在天月城以外的軍隊如不是大王親自下令絕不會聽命任何人。溫太後可是幫了我大忙!”
甘奕喬輕笑,赫連夏不禁青筋暴起,直指他,“你笑什麼!”
“笑你計算得不錯,”笑容一瞬即逝,甘奕喬冷冷垂眼,說,“不知道為何,總是聽見遠處傳來廝殺聲。”
“肯定是池羽到了!”赫連夏大笑著回頭。
一個士兵往前跑來,赫連夏急忙問他,他道:“報!大王!我軍後方遭人突襲!有人看見敵軍後方不遠是池羽寧大人的軍隊!”
“好!誰這麼不長眼睛竟然敢偷襲!看我和池羽不殺他個措手不及!”
赫連夏將調轉馬頭,甘奕喬叫住他,“赫連夏,別急著走啊,你猜猜,若是後麵來的人是顏太後的人,會怎麼樣?”
“嗬嗬,你想唬我?顏太後已經被池淵幽禁了,難不成是分身過來?”
“哈哈哈!那你過去瞧瞧啊!”
赫連夏將調轉馬頭,甘奕喬叫住他,“赫連夏,你先看看這是什麼?”
甘奕喬抬起手來,他的手上赫然出現一隻很大的護指,護指宛如遊龍,將整個手指包住,上麵刻著看不清楚的花紋,上麵一顆極亮的黑寶石格外顯眼!眾將士們看見這個東西後都紛紛放下武器跪了下來,高呼大王金安!
“見雲牙符如見大王,”甘奕喬垂眼看著樓下齊齊跪下的將士們,淡淡道,“赫連夏,你不認識這個?”
赫連夏瞪大眼睛看著甘奕喬,“西郡王好大的膽子!誰不知道先王雲牙符已經失蹤多年,現在豈容得你隨隨便便哪個東西出來以假亂真?”赫連夏冷笑一聲,“你不過是先王的外親,怎麼可能拿到婁國的雲牙符!”
甘奕喬冷眼看著赫連夏,赫連夏又說:“你們做什麼!先王在世時也沒有幾個人見過那雲牙符,做什麼?知道欺君之罪有什麼下場嗎?”
眾人一片喧嘩,齊齊拿起武器站了起來。赫連夏拔出劍來指著城上甘奕喬和葉疑等人,“西郡王和赫連郯大膽謀反,監禁大王,威逼溫太後,赫連大將軍承蒙溫太後密旨,由我帶兵親征,將西郡王和赫連郯一舉殲滅!”
“等等!”
荼刖側身,略帶驚訝地退後一步,“太,太後!”
赫連郯轉過身去,溫太後一身朝服,來不及梳理便過來了。他看著甘奕喬手裏的雲牙符,道:“西郡王做得好,剩下的,就交給哀家吧。”
甘奕喬跟在溫太後身後,低聲道:“太後久居深牢,怎麼能冒風出來?”
溫太後抬手,走到甘奕喬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甘奕喬對上他的視線,點了點頭。溫太後輕笑,側身對荼刖說:“哀家記得不錯你就是當年被大王從狼崽子裏救出來的孩子?”
荼刖垂頭,“是,微臣荼刖,見過溫太後。”
溫太後點頭,說:“荼刖領命。”
“微臣領命。”
“大王近來玩得厲害了,總有些人喜歡趁機懂一些歪腦筋,以為婁國沒有人了。你便得了哀家的令去祁陽宮瞧瞧,也治一治那些膽大妄為之人。”
荼刖領命。
溫太後站到王宮門前,赫連夏頓時傻了眼,身後大隊兵馬衝了進來!溫太後抬手,“西郡王領命!赫連夏聯合敘國大逆不道,哀家命你帶兵將其伏法,必要之時,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