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橙笑了笑,說:“到也不知道你是關心王姐我,還是關心你這親侄兒。”
“小玖淘氣了,”甘奕喬坐下來給她倒杯清水,“若沒有你還要孩子做什麼?”
玖橙一巴掌打在甘奕喬腦門兒上麵,“好好說話。”
甘奕喬清了清嗓子,“哦,千年冰蠶絲怎麼樣了?”
終於提到了正事!李孝仁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玖橙看了看李孝仁,看向一旁,“摘星樓裏非但沒有什麼千年冰蠶絲,而且還有一大堆可疑之處。”
“沒找到?怎麼會呢?”李孝仁驚訝道。
“的確是沒找到,而且我沒聽說過婉王後身邊有位武林高手,”玖橙奇怪道,“還有,奕喬你可知道婉王後有什麼特殊愛好嗎?”
甘奕喬想了想,說:“婉兒乃是白相國的女兒,婉兒嫁給我之前曾生過一場大病。嫁來郡王府後也是性子嬌柔,時常生一些小病,所以府裏的大夫每隔五日便會來診脈。”
“還有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嗎?”
甘奕喬拿著扇子給玖橙輕輕扇了扇風,一麵說:“懷穎以前曾進摘星樓給婉王後診脈,我當時對這些不感興趣,但也依稀聽到懷穎說過,婉王後是中了火炙草的毒。”
很久以前,玖橙曾聽過這個毒,不禁驚訝。
“等等,”李孝仁突然問,“懷穎是誰?”
玖橙側身飲茶,甘奕喬說:“哦,你們不認識,懷穎是懷族的郡主,後來嫁給了伊卡部的首領,托廉。”
可不就是那個怕老婆的男人?
“火炙草?你說的可是傳說敘國最北生長在大荒炎洞的火炙草?”
“小玖還知道這個?”
“之前也曾聽說過一些,不過,”這火炙草不同於別的火毒,傳說火炙草生長的地方溫度極高,一般人根本進去不了。若是僥幸能夠進去,出來者無一人不中火炙草之毒,中毒之人如被三味真火炙燒一般,生不如死。中毒之人隻能靠每日泡於冰水之中方能緩解,等七七四十九日之後七孔爆裂而亡。讓玖橙驚訝得不是別的,而是這火炙草無藥可救,“那婉兒怎麼還……”還活的好好的。
甘奕喬夾了些菜放進玖橙碗裏,“火炙草的毒也不是無藥可救,婉兒當年正是被人所救,而懷穎正是那人的徒弟。”
玖橙愣了愣,瞪著眼睛,“怎麼救的?”
“換膚,”甘奕喬難得地正經,“我可好好聽懷穎說過,火炙草的毒其實是一種皮膚病,就便是皮膚的不治之症,若是要活命必須要換去本來的皮膚才行。隻不過,換了皮膚也不是說完全就能好的。”
玖橙點了點頭,她倒是不知道,“接著說。”
“懷穎說換膚的過程那叫一個艱辛,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就算成功了,挺過來了,卻半點炎熱都是不能惹的。婉兒一遇熱就頭疼也是因為這個,隻要不是冬天,婉兒基本每日都會在自己房裏安放冰塊來解熱。”
“你怎麼早不說!”玖橙突然驚訝,“我知道千年冰蠶絲在哪裏了!”
“知道了?在哪?”
玖橙想了想,雖然是知道了,但卻不好拿。
李孝仁伸手在玖橙麵前晃了兩下被甘奕喬瞪了回去,“哎喲,小玖你快說啦,在哪裏啊?”
“李孝仁你且幫我去再準備一套夜行衣,我今晚夜深再出去一趟。”
“又出去?這次去哪?”甘奕喬不樂意了。
當然是夜訪墨玉軒。
昭國,汴梁城。
月上眉梢,一輪圓月正是皎潔。昭國的後宮已經安靜很久了,今日是馨貴妃娘娘的生辰,安牧宸特地舉辦了一個小型的宴會給她慶祝。這對於本就人少的後宮來說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熱鬧事情,更是表明了安牧宸對馨貴妃娘娘的喜愛。
安可兒最近十分不悅,因為這位貴妃娘娘已經開始為她的婚事操心了。
晚宴之後安牧宸被前朝的政事叫去了書房,可馨貴妃沒想到安牧宸卻又來了她的寢宮。再見到安牧宸,他卻是麵帶愁容,想來也是敘國近來難得地安穩,可樓蘭卻不安穩了。若是不在敘國在起動做前做好準備,怕是岌岌可危了。
馨貴妃欠了欠身,安牧宸正要坐上軟榻,突然想起她懷有身孕立刻過去扶她起來,“馨兒近來可好,朕最近不能常常來看愛妃,愛妃近來刻有不適?”
“皇上可真愛說笑,方才晚宴不是已經見過臣妾了嗎?”
“哦,嗬嗬,朕都不值得在說什麼了,快過來,讓朕看看,”馨貴妃起身來,安牧宸看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立刻喜悅交加,“朕的小皇子長大了,近來太醫可有來把過脈?”
“回皇上的話,臣妾這兒有紫藤照顧著,一切都好,小皇子很乖,臣妾沒有半點不適。”
安牧宸扶她坐下,連連點頭,“那便好那便好,朕的小皇子如此好靜實在是好啊。”
馨貴妃順手倒杯茶水給安牧宸,“皇上近來朝政繁忙,方才還有事去了書房,怎麼這會兒得閑過來看馨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