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人都看不好,你們還有什麼用?”甘奕喬從未生過這麼大的氣,若不是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脾氣。
雙瀾殿的前廳裏,伊詩和天月還有幾個侍女和侍衛都跪在甘奕喬麵前,而甘奕喬側麵跪著的正是婉王後。
甘奕喬臉色發紅,玖橙離開王宮已經兩日了,但是他這個當王兄的卻是今天才知道她出去了,可笑!他冷笑一聲,聲音低沉,道:“你們這差事越發當的好了,堂堂答女不見了,不上報的不上報,隱瞞本王的隱瞞本王,你們拿本王當睜眼瞎嗎?”
“大王息怒,”婉王後低著頭,聲音明顯有些發顫,輕輕地說,“小玖向來貪玩,近來心情不好,本也是在宮裏待得久了越發悶了。臣妾以為她隻是出去散散心很快就會回來,沒想到這過了兩日都不見人影,這才慌了神。”
甘奕喬臉色更沉,他也知道玖橙的性子不會一直老老實實地待在宮裏。他歎一口氣,說:“這丫頭隨性,身子還未好就胡鬧,一點兒都不懂得照顧自己!她是什麼時候不見得?”
伊詩抬起頭來說:“回大王的話,是前兒早上,奴婢進來伺候答女起身發現的。”
“她去哪裏了?”
“奴婢不知。”
甘奕喬側頭,“赫連蓁呢?”
“赫連大人這幾日都未來過雙瀾殿。”
甘奕喬大怒,不由提高音量,道:“本王看他是活膩了!讓他來雙瀾殿照顧著,兩日都未來!你們還不派人把他給本王押來!”
“是!”
不過一會兒侍衛從外麵進來,稟報道:“大,大王。”
甘奕喬眯起眼睛,低聲道:“人呢?”
“回大王,赫連蓁他,他已經兩日未進宮了。”
“什麼?”
“有人看見前日早上,他和,和…”侍衛低了低頭,小心翼翼地說,“和大王您一同出宮去了。”
甘奕喬微愣,婉王後忙說:“一定是小玖!大王,一定是小玖穿了男人的衣裳出去的,侍衛們沒見過答女,一定以為是大王您。”
“這個丫頭,她去哪裏了?”
“隻知道他們出宮去了,至於去了哪裏,卑職不知。”
婉王後又說:“伊詩,你平日服侍答女,她可有說過近來想去哪裏?”
伊詩低了低頭,卻說:“答女自那次以後便一直在房裏休息,說話也說得少,並未說過去了哪裏。”
“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在好好想想。”
“王後請恕罪,奴婢的確不知。”
甘奕喬站起身來,道:“你們這差事辦理可是越發好了,小玖性子隨意,你們做奴婢的也很隨意嘛。那你們知道什麼?”
四下一眾奴婢膽戰心驚,甘奕喬說的極其平淡,殿裏的氣氛卻冰冷至極。婉王後不由身子發顫,小心翼翼地說:“大王息怒,臣妾已經派人去找了,一定很快就會找到的。”
“敘國已經占領了嘉裕城,小玖這個時候不見了,若是出了什麼事情,”甘奕喬看向婉王後,說,“本王要雙瀾殿所有人和赫連家陪葬!”
“大,大王……”婉王後華容失色。
天月嚇得臉色煞白,不自覺地說:“大王恕罪,大王恕罪,答女她……”
“咳!”伊詩悶聲咳嗽,打斷了天月的話。天月愣在原地,急急低下頭去。
婉王後低了低眼,看向一旁的天月,又說:“天月,你可知道什麼?”
天月將頭埋得很低很低,螞蟻般的聲音說:“奴,奴婢不知。”
“不知?”甘奕喬冷笑一聲,說,“天月,你過來。”
天月忙看向一旁的伊詩,伊詩低著頭,臉色平靜。天月顫著身子磨磨唧唧地走過去,在甘奕喬不遠的地方跪了下來。
“天月,告訴本王,你知道答女去了哪裏?”
天月小聲回答:“大王贖罪,奴婢真的不知道答女去了哪裏。”
“哦?”甘奕喬下令說,“來人啊,將伊詩拉出去,斬了。”
伊詩微愣,天月驀地向伊詩看去,隻見幾個人進來就將伊詩拉了起來往外帶,天月大驚失色,忙磕頭大喊起來,“大王饒命啊!伊詩姐姐她真的不知道答女去了哪裏!答女突然不見了沒有留下任何話,求大王饒了伊詩姐姐吧!”
甘奕喬抬了抬手,侍衛放開了伊詩,天月嚇得哭了起來,不知所措。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說不上來,本王把你也斬了。”
天月滿是淚水的小臉全是驚慌,抽泣道:“大王饒命啊,奴婢,奴婢確實不知道答女去了哪裏。但,但是,前幾日有人從宮外送了一封信給答女。”
婉王後有些著急,忙說:“誰送來的?”
“奴婢不知道。”
“信上都說什麼了?”
“伊詩姐姐不知道,是奴婢不小心聽見答女說了幾句話,好像是說什麼九王爺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