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冷笑一聲,說:“劉昊然。”
劉昊然頓了頓,走出來,“臣在。”
“朕命你持三萬兵力保護帝都,由左將軍韓山協助。”
“是,臣領命!”
池淵又說:“崖城若是破了我們都得死,各位愛卿,你們想逃的趁現在逃吧,不想逃的跟朕一起,保衛我們的帝都,拚死一戰!”
這是忍了多長的時間才吐出的話,這是積累了多久才發自肺腑的話,池淵從未想過自己能站在這座大殿之上對著自己的大臣們,違背自己的祖母,一聲令下,非生即死。
那些惶惶而逃的人,都是他所謂的皇親國戚,那些鄭重其事留下來的卻是他平日裏根本沒有看在眼裏的人。有些人他連名字都叫不上來,卻臉色發黑,眉宇緊皺,選擇與他一起留下。
所有人都說他是天子,他也不曾想過天子是什麼意思,或想過生命有生命意義。今天,站在這裏,看著往日的大殿卻覺得格外安心,腦中浮現出他出生那日的場景。
他算什麼天子?南朝大國各個都是天子,即便天下有這麼多天子,終歸到了最後隻會剩下一個。
“皇上,微臣願留下來,為皇上以效馬之勞!”
池淵回過神來,看向跪在大殿之上的人,那人年紀輕輕聲音卻鏗鏘有力!池淵點了點頭,說:“殿下何人?”
“啟稟皇上,微臣乃是新晉的兵部侍郎,曹則殷。”
池淵大喜,如此人才竟然是兵部侍郎!池淵肯定道:“好!好一個兵部侍郎,不愧是曹魏的接班人!如此一來,朕更是有信心打贏這場仗了!”
“微臣原為皇上和敘國奉獻一切!”
“好一個奉獻一切!朕的大臣中有你這樣的人,朕深感欣慰!”
池淵走到寶座前坐下,與方才陰沉的樣子顯然不同,他的臉色紅潤,浮現這激情。曹則殷的一番話讓大殿上的群臣們也開朗了不少,池淵笑道:“由八王子池墨為首,朕命你立刻調兵崖城,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守住崖城!”
曹則殷抱拳,“是!微臣領命!”
在池菱的公主府住了幾日,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池菱的公主府不大,下人也不多,不過倒也清淨得很。玖橙在這裏來去自如,池菱有時候都不曉得她在哪裏。
這日早上,池菱起身後準備去找玖橙,沒想到一個黑影出來,她都來不及呼救便被人打暈了。
這時玖橙正醒來,坐在床上裹著被子發呆。
“好冷。”許多,她呆呆地說了這麼一句。
“答女,我們來接您了。”
玖橙驚了一下,不是害怕有陌生人進來,而是如此安靜的時候有個人突然說話,還真是嚇了一嚇。
她向來睡覺的時候沒有什麼防備,這人竟然趁著她熟睡進來,也太不厚道了,也不知道昨兒晚上有沒有流口水,或者打呼嚕?
“咳咳,誰呀?”
那人依舊沒有現身,隻說:“卑職是赫連大人身邊的暗衛,特來接答女回宮。”
“哦,我現在還不回去,你們來了幾個人?”
“進來公主府的隻有卑職一人,其餘二人在府外候著。”
“哦,你們等我一等,局勢有變,我還不能離開。”
“是,卑職每日這個時辰都會在這裏,答女有事請盡管吩咐。”
玖橙點了點頭,又說:“我要叫你什麼?”
暗衛頓了頓,說:“卑職沒有名字。”
“赫連郯真是奇怪,給不給自己的暗衛賜個名字,這麼多暗衛他平時都是怎麼叫的。”
半晌,暗衛沒有說話,玖橙奇怪了說:“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