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如旁觀之外,羽辰的語氣仍然是淡漠,眼神冷徹的讓人刺骨。
“我並不是愛上人類,我是愛上了一個比人類還讓我無法接受的人,人皇,對於這種蝕骨的感情你能感覺得到麼?”哪怕隻是一點點,冥炎玨也想讓他能看到自己心中的痛。
然而,聽了他的話,羽辰卻是半睜著眼瞼搖頭,“不懂,也感覺不到,我隻知道我要將這人間一統,讓所有人類齊聚。”
“然後呢?讓所有人類齊聚之後呢?你是人皇,這確實是你該有的使命,可是,你不會懷疑自己是否應該這樣做麼?”誘人的紫眸散發出光澤,在那眸底,是激動與緊張。
“為何要懷疑?我想要做這個世界的王並不是因為想要讓所有人類臣服,我隻是為了讓人類曆史能夠前進,這樣,就是我的使命,而我的使命不需要任何人理解,也不需要任何人多嘴。”
唯獨隻能用上位者的高冷形容,看著現在的羽辰,冥炎玨知道了什麼叫做即使你在我眼前,我卻不能愛你!
“我知道了,既如此,我們就道別吧,從此,你輕狂你的人間,我守候我的天界,直至你隕落那刻,我們再見。”最後一滴淚落下,冥炎玨拂過袖身轉而離去,那身姿,瞬間消逝在了原地。
金輝的明眸緊盯那處,羽辰心底是無情的,可不知為什麼,臉畔卻有著不該屬於他的水漬。
輕輕抹下那濕潤,羽辰淡然的看著手中的晶亮的水跡,歪了歪頭,他才諾諾嘀咕,“這,是什麼……”
一夕回到天界,冥炎玨已然沒有了初始的狂戾,坐在天皇殿內,看著下方眾神,他就如最完美的天皇,處理所有事全都僅僅有條且雷厲風行。
“玨,你不再去下界了麼?”梨花樹下,站在冥炎玨身邊,薛梨擔憂的看著他問。
輕輕搖頭,冥炎玨淡笑而語,道,“不去了,我想,近百年內我都會守在這天皇殿內,下界的一切我都不想再去管了。”
“對他的執著也放下了麼?”帶著一絲小小的喜悅,薛梨繼續問道。
怎麼能不知道她心中想的什麼,冥炎玨又是搖頭,“放下?不,永生永世我都不會放得下,我是他的劫,他也是我的緣,無論多少世我必定會將他帶回,這孤寂的永生,我隻想讓他陪伴。”
聽罷,薛梨卻露出了早就明了卻又難以言喻的表情,苦笑著抬頭,那白色的花還開得正豔。
人界,自羽辰成為人皇之後,烽煙瞬間肆起,人心惶惶隨處可見,然而對於這些,他卻看到當做沒看到。
“宣告所有國家,我要讓他們全都在一月內到這簾蒼帝國覲見,所有宗門皆派最高宗主拜見,違者,我定當親自去除。”
豪言一放,所有人都震驚的無話可說,相信羽辰是人皇的人全都立刻朝簾蒼帝國而來,不信的卻是悠哉的坐在家門裏睡著大覺。
可是,一月之期總會過,時間一到,看著底下的不到百人羽辰笑了,心底是期待已久的嗜血之意。
‘好,敢違抗他的人他最是歡喜!’
至此,這日未到國家全都遭到慘烈打擊,皇帝無一幸免於亡命,宗門無一沒有被斷絕。
站在金陵宗山腳,羽辰精神之氣全開,所到之處無人敢上前一步。
一個飛身,他便瞬間到達了金陵宗山門口。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金陵宗。”見羽辰突然出現,守門的弟子立刻上前,手中武器筆直比劃。
好像沒有看見他們般,羽辰卻是抬起眼看向他們身後的山門內,半晌才緩緩道,“爾等宗主何在?”
見羽辰如此小看,幾位弟子瞬間就起了怒意,“我金陵宗主可是你這等小人能見的,識相的給我滾下去,不然別怪我們手下無情。”
話雖這麼說,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到現在麵前的男人不是好惹的主,特別是看到他一身金黃色的戰甲與金色發眸時快要更加肯定,這就是現在大陸正多傳的人皇。
“雖然我對別人聒噪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感,但你這樣的態度也著實讓我不能滿意,這樣吧,為了能讓爾等宗主能盡早出來與我相見,你們就委屈一下,以死喚人吧……”
說完,手指指尖隻微微一動,前方幾人立刻抱頭嚎叫,身上的血液也從毛孔中瞬間流淌。
金陵宗內,當眾人聽到這陣陣叫聲後幾乎所有人都向著宗門口衝去,但全被莫修染攔下。
“所有弟子回到房間,沒有我的命令都不準出來,阿秋,和我去門口看看。”說著,對著上凰秋點了點頭,然後飛身便快一步到達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