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和蘇旭墨略顯狼狽的逃了,沒錯,即使說了那麼狂妄的話,也不能掩蓋我害怕的事實。我這個人啊,確實有些犯賤。
我又跟隨蘇旭墨回到了他家,我也不知道去哪兒,家不想回,柳萱萱又不在家,隻能在這裏了?時光總是無聊的,像春日裏的暖陽,曬得人們隻想睡覺。我軟趴趴的躺在床上,渾身無力,眼睛盯著鬧鍾想睡又睡不著。
“蘇旭墨!”我無力的喊了一聲,距離上次顧月笙事件已經好幾天了,這幾天我照樣拖著蘇旭墨去公司,但是公司的資金也正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向外流失。雖然我們盡力彌補,但還是必須要認識那個事實,盛豐真的快要垮了。
蘇旭墨現在天天熬夜,我曾清楚地看見他懊悔的模樣,眼睛紅的可怕。盛豐是他一手創建的,他自然不希望垮了吧?我和他討論過意見,但是……但是,他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他準備把別墅給賣了!當時我受到了驚嚇,賣房子的確能得到一筆可觀的費用,但是,但是賣了房子他住哪裏?對於這個問題,蘇旭墨淡定的給我做了解答,他是這樣說的:
“沈悅啊,你在我家住了很長時間了吧?我對你也挺好的吧?你看你在我家吃的喝的穿的都不便宜啊……”蘇旭墨腹黑的說道,我感覺冷汗直冒,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所以房子賣了之後我住你家,不許拒絕。”
看著蘇旭墨遠去上班的背影,我說不出的淩亂,嘴巴張了張,最重是沒發出聲音來。我沒有資格拒絕吧?在人家家裏來了那麼長時間,總要償還的吧?或許這樣我心裏好受一些。
我這樣想著。昨天蘇旭墨說今天要去和王先生談協議,是一個大款,有意購買房子。可是都快中午了我也沒見蘇旭墨來喊我——我懶,以往都是他喊我起床。
我下了床,穿著拖鞋向書房走去。最近工作量太大了,真想死在床上,整天都要跑上跑下的,腿酸的厲害。我拖著身子來到書房前,敲了敲門,誰知門慢慢地開了。
我走進去,發現屋內沒有蘇旭墨的聲音,不覺疑惑:蘇旭墨這個時間不是睡覺就是辦公啊!跑到哪裏去了?
突然,我聽到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像一把把小錘撞擊著我幼小的心。我向聲音的根源跑去,來到了衛生間前。燈是亮著的,透過厚厚的玻璃我看不到裏麵的情形,隻能拍著門大喊著:“蘇旭墨你幹什麼呢!今天要去談協議啊!剛才是你咳嗽的嗎!”
久久沒有聲響,正當我焦急的時候,他的聲音傳來了:“沒事,我剛剛刷牙嗆到了。”他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我忐忑的心放了下來,繼續說道:“那你快點,我先換衣服。”
我回到了臥室,這件房間很快就不屬於我的了。換了一件米色的襯衫,穿上了牛仔褲。出了房門就看見蘇旭墨從書房走了出來,我走過去,疑惑的問到:“我還以為你死在衛生間裏了,你在裏麵幹什麼呢?”
“你不會覺得你問的這個問題很白癡嗎?在衛生間裏幹什麼?嗬嗬……”蘇旭墨無語的看著我,對著牆上的鏡子整了整儀表,優雅的下了樓。我急忙跟上,我也確實挺白癡的。
出了門。蘇旭墨的速度很快,我的步子明顯跟不上,急得我小跑起來。他突然放慢了速度,我差點一頭栽倒他背上,我不滿的嚷道:“走那麼快幹嘛啊!停下不會跟人說一聲啊!”
他沒理我,跑到一旁的早餐店裏買了包子,然後遞給我。我毫不客氣的吃著,忽然發現他兩手空空,就問道:“你不吃?”
“我吃過了。”他淡淡的說道。一直走到旁邊的停車場,依舊不見軒三,我默默的坐到了後排。
和王先生約在了celica麵議,我發現H市許多有身份的人都會選擇這家餐廳來吃飯,第一是漲麵子,第二是好吃。我覺得亦是如此,如果我有錢的話也是想天天吃的,不過吃幾次就膩了。
celica抓住了顧客們的這個想法,不定時的換一菜式,或許你剛剛品味完西餐的美味,轉眼你麵前的就是綠豆麵條了。下了車,蘇旭墨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麵,他直接無視了門口的服務生,徑直走向大廳。
老板點頭哈腰的趕了過來,指了指樓上,悄聲報了門牌號。我站在他後麵,當然能聽到。再說大廳嘈雜,實在不適合談生意。
來到了3081號房,他推開房門,隻見一位肥胖的大叔轉過來頭,我覺得他的頭像圓圓的西瓜。但是我想不到的是,他的背後是——顧月笙?!
一瞬間,房間裏氣氛刷的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