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七年前,誰也不會提及梭德·蓋特這個名字,就在那一年夏,南北一戰,帝國有史以來最大的“內戰”,稱之為全境統一戰。在這一戰中,年僅二十七歲的梭德以團長的身份,非常出色的指揮狂獅團。曆經短短半年的作戰,對於南境人來,卻是一段漫長的噩夢,即使是夏季,北境依舊那麼嚴寒。
在他們戰勝的那一,所有南方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狂獅團凱旋的路上經過已進入南境的一片廢墟處,他們聽到幼童的啼哭,梭德停下馬去查看究竟,發現一個裝在籃筐裏的嬰兒。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附近幾十裏地空無一人,誰會來這種地方丟棄嬰兒。
梭德問狂獅團裏的其他人,誰家中是否有妻有子,可將這個孩子撫養長大,團裏的人都搖頭,很多人沒有成家,最重要的是,沒人願意接管這個不知來曆的家夥,梭德十分無奈,考慮自己的條件,家中無子妻,而自己又是狂獅團團長,沒有能力撫養
團中人們七嘴八舌,他們認為,孩子出現於此,要麼是父母出了意外,要麼就是誰家的私生子,不想敗壞名聲,棄之繈褓
副團長道:“這孩子生於塵土,不如讓他歸於塵土,對他也是種仁慈,總比餓死或成為野獸的晚餐要好得多”
梭德認為這樣結束無辜的性命太沒有人情味了,但他的刀下亡靈又有多少,也許是上給予他救贖的機會,就算自己沒有能力撫養,回到君威城交與他人,可能沒有人喜歡外來血統,哪怕試一試,也比就此結果他的一生要好的多
回到城中,介於收服北境最大家族的領土後,國王塔德·迪拉瓦爾賜予梭德爵位,允許梭德有自己的領土,護衛,稅收,及妻子和聯姻,並請吟遊詩人為他寫詩歌頌,將他記入史冊。後有人述梭德,總會提“梭德九年成大人,又經九年成團長,再過九年成伯爵”
抱著懷中的孩子,他覺得這是個孩子是他的的幸運星,意外相遇,也有了意外收獲,他不再是狂獅團團長,菲爾斯城城主---梭德·蓋特伯爵。
他為這個棄嬰起名為洛玻瑞,意為未燃燒殆盡的火焰。因為自己曾經的師父,也是獅心團的總團長---卡洛·拿多,成立了卡洛學城,梭德將七歲的洛玻瑞送了過去,希望卡洛能在洛玻瑞成長的路上提供幫助。
這一清晨,蓋特伯爵與卡斯普雷公爵從烈陽領相伴返回各自的領土,陽光相比午時要溫柔許多,沒有那麼炙熱。卡斯普雷公爵是永夜領土的領主,不論地位還是經濟實力遠超梭德。永夜領位於帝國西部,他們財力兵力完全可以與烈陽領匹敵,因為這個原因,可能導致他們目空一切,即使相伴幾的路程,也沒有多少搭話的機會。卡斯普雷公爵總喜歡黑紅搭配的服裝,這讓他們在冷峻的外表上更是添加了許多威嚴,對比於國王塔德總是紅白老土的衣著而言,卡斯普雷公爵更像是君主,若不是,那肯定是國王更需要親近子民。
正午,他們路過一處村落,眼看他們即將分開各自趕路,梭德想借此機會與卡斯普雷家公爵搞好一下關係,詢問是否有興趣一起飲酒,卻被卡斯普雷公爵以有公務要辦的理由婉拒,梭德很是失落,一路上沒有多少談話,大多都是梭德自言自語,就連夜晚吃飯住宿都是分開各自進行的,本以為馬上分開,卡斯普雷公爵能賞個臉,最後還是讓他心灰意冷,他隻能順著卡斯普雷公爵的意思,在此分別
梭德伯爵與自己帶的三名護衛步入這個村落的酒館,他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讓酒館老板上幾壺白海鷗,這是他最愛喝的酒,雖然常見,但是香醇爽口,又不會太上頭。對於他這種狂獅團出來的人來,這種既廉價又隨地常見的酒,完全可以滿足眾人的需求。
雖然成為伯爵已有七年,可能在狂獅團中養成的習慣讓他無法更改,再好的酒他都品嚐過,但他認為沒有一種酒的味道能比過白海鷗。
“梭德大人,怎麼這麼憂愁”一名矮胖的護衛看到他的心事都掛在亂發上了
“你看出來了?”梭德悶悶不樂的問道
“如果馬會話,我猜你在它背上的時候,它都跟你了”這個矮胖護衛著,還學著馬噅兒噅兒的叫聲
“哈哈,是卡斯普雷公爵的事嗎?”另一個高個護衛被學馬叫的矮胖護衛逗笑了,邊笑邊“公爵們都很高傲的”
“那我太氣了吧”梭德搖搖頭道“不是”
“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被撤爵位了對嗎?”高個護衛突然緊張道“梭德大人,您是我見過最好的爵位,哪怕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吃飯飲酒,我也永遠會記得您,您放心,待你再次成伯爵的時候,我還會跟您左右”
梭德一臉無奈看著高個侍衛滔滔不絕,不知道他是真演戲還是假演戲,“有你當侍衛,怕是冷漠的卡斯普雷公爵也受不了,換作別人早該讓你滾蛋了”
酒館老板把就白海鷗酒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又放了幾盤雞肉,牛肉,然後鞠了一躬,禮貌地了一句大人,轉身離開,梭德把酒倒進自己的杯裏,一口入喉
“哈~好甘甜,每次喝這個酒總感到在歌爾海灣喝水鬼酒一樣”梭德如釋重負一般,臉色好轉一些
“那個貧民窟的酒可不如帝國的酒”矮胖護衛道
“你懂個屁,當年我在狂獅團的時候,在歌爾海灣一待就是幾個月,能喝到酒可不容易”梭德輕蔑的了一句,給酒杯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