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和平日’的鳥依舊那麼煩人”洛玻瑞從床上猛地起身。
“因為他們是鳥,不過人的節日”班克依舊在床上躺著,背對洛玻瑞,兩床之間有六尺的距離。
“你打算睡一嗎?”
“不然呢?到每個學員的房間,祝他們今玩愉快?”班克道“我打算睡到肚子咕咕叫”
“我餓了”
“那就去吃啊,你又不是第一到這,而且,今你在夥房吃一整,做飯師傅都不會瞪你一眼”
“別這樣,班克”
“拜托,老兄,我隻想好好休息一整,除非今是誰的降臨日,我就去恭喜他又能提前一年離開學城”班克道,他實在不想起床,才開了這麼一個條件,他認為學城沒有一個人是和平日出生的,就算有洛玻瑞也不認識。
“你不喜歡學城?”
“我不喜歡早起”
“好吧,如果我今是我的降臨日呢”
“你?”班克轉頭看了洛玻瑞一眼“得了吧,你不是自己是撿來的嗎,怎麼還記得自己的降臨日”
洛玻瑞沉默不言,班克覺得自己錯話了,趕忙道歉,“對不起,你知道的,人在頭腦不清醒的時候總會胡言亂語”
“你已經很委婉了”洛玻瑞道,確實,比直接稱呼他的身份要強的多。
“是嗎?但我還是深表歉意”班克道
“其實你的很對,梭德叔叔過,撿到我的那,我看起來不像是剛出生的嬰兒,所以給我的降臨日定在幾前的和平日,而我真正的降臨日誰也不知道”
“是嗎?那你叔叔真不錯,知道嗎?我老爸對我很苛刻,他我不適合當商人,因為我謊功夫太差,他他六歲的時候可以把鐵塊賣個裁縫,把馬賣給殘廢,所以我才來到這個破地方”班克整個身子扭過來,道“最蠢的是,我當時竟然信以為真”
“這才是你不喜歡這裏真正的原因?”
“我倒是不討厭這裏,隻不過,我想快點長大,不受父母的約束,然後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洛玻瑞再次沉默了,班克心裏想“真該死,就怪我多那麼一句嘴”,因為降臨日這三個字,又是提及孤兒,又是父母的。班克已經盡力扭轉氣氛了,可能真像他父親的那樣,他要是當商人,能把顧客都氣走了。
“我肚子餓扁了”班克從床上坐起,一邊收拾一邊道“祝你今過的愉快,也恭喜你離開這個每被鳥吵醒的破地方又少一年”
洛玻瑞朝他露出笑容,還好班克能把場麵圓過來,否則他得自責好久。
“師傅,今的麵包可真難吃,你確定是放在烤爐裏烤的嗎?”班克朝麵包師傅,這分明是沒事找事,麵包不放在烤爐還能放哪烤?
班克和洛玻瑞已經坐在夥房裏了,這裏麵有很多學員笑笑的,他們有比洛玻瑞他們來的更早的,卻還在那裏賴著不走,換作平常這個時間,早就清場了,因為沒有哪個學員敢冒著被拉姆斯先生的責罵,或是雷諾教官懲罰的風險。
麵包師傅沒有話,隻是朝班克笑了一下,那個表情像是強行給自己掛上去的,其他學員看到班克的行為沒什麼事,也紛紛調侃起來了。
班克對洛玻瑞道“看到沒,這就是和平日”
“我當然知道和平日大家什麼狀態,但是沒見過你這種借著節日的名義公然挑釁的人”
“如果節日過的和平常一樣,那還有什麼意義?”班克撕下一片麵包放進嘴裏,他的很有道理,但是他那個一臉無辜嚼著麵包的表情倒是有些欠揍。
“你的沒錯”洛玻瑞的吃相倒是舉止大方,但這樣看來,他倒不像是肚子餓的人
“怎麼搞的?明明你要拉我出來,現在怎麼看的像是我強迫你跟我吃飯?”班克感覺洛玻瑞心不在焉的。
“沒有”洛玻瑞不知道些什麼
班克撇下麵包,站了起來,洛玻瑞緊張的看著班克,以為他生氣了要離開
“今是我的兄弟,洛玻瑞的降臨日”班克的舉動讓洛玻瑞震驚,班克指向洛玻瑞道“沒錯,就是八年前的那一,我們有的才學會走路,有的才牙牙學語,還有的才學會吃奶”
洛玻瑞不知道班克撤的哪和哪,隻能聽他把話講完
“雖然跟我們沒多大關係,但那是人們應該永遠記得的一,因為那是血的記憶,‘內戰’,真正意義上和平的最後一場戰爭結束,我們有些人的父母,有些不是我們的父母,有些不是任何人的父母,為了保護我們的國家,南方境土,和北境展開了廝殺,最後我們贏得了勝利,贏得了隻屬於我們南方人的榮耀”,班克似乎帶著情緒去講的,帶動在場的所有人,他們安靜的聽著班克講話。
“我憤恨自己沒有見證勝利的最後一刻,我憤恨自己沒有為國家出一份力我沒得選擇,因為我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太晚了”,班克握起拳頭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洛玻瑞觀察周圍人的舉動,似乎有些人被班克“感染”了,他們有些嚴肅,有些好像也握緊自己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