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什麼痕跡都沒有。
除了自己身旁被撞折的石椅,還有那幾個好像在打架的人,一切都和以往一樣,廣場隱隱傳來的勁爆音樂聲,搖晃著腰肢的大媽們,對麵三樓那個不安分的身影
所以不是末日嗎?
李文豪沒敢這麼想,之前的一切他都還記得,一片寂靜,如同定格一般的世界,然而現在卻跟以往一樣,活躍,生動。
幻覺嗎?
之前的一切,現在的一切,跳舞的大媽團和那圈打架打的都冒了煙的家夥就挨著不到五米的距離,那些平時就好看熱鬧的大媽卻還在老老實實的跳舞?
怎麼可能!
那幫人打的跟特麼拆遷,放炮一樣,轟轟的,大媽能聽不見?
眼前的也是幻覺嗎?冷汗順著李文豪的鬢角滑下,再順著脖頸,浸入了衣衫。
嗖!
一聲刺破空氣的銳響,一枚不知是何物的物件從打鬥的位置射了過來,擦著李文豪的臉頰飛過,射進了一旁的樹幹裏。
李文豪眼看著那物體擦過,如遇見了油脂的滾刀子一般,沒有一絲阻礙的射進了樹幹裏。
臉上被那物擦過的地方,開始傳來一陣火熱,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被擦破了。
無暇顧及這些,李文豪朝樹幹上那個洞湊了過去:視線雖然狹窄,但卻沒有任何阻礙的看到了樹的對麵。
李文豪脖子有些發硬的轉動著,看著那邊打群架的人,咽了咽口水。
一個不大的東西隔著二十多米射了過來,劃破了自己的臉後又穿透了樹幹。
這特麼子彈嗎?李文豪急忙又把身子縮回樹後,趴在地上,心的探出頭。
之前有塵土隔著看不太清,還沒注意,現在塵土散開了再看,那些打群架的分明就不正常。
場中的局麵並不是李文豪原本想象中的混混打群架,當然混混打架也打不出這麼大動靜。
而是好幾個穿著統一的黑色製服的人將一個“人”圍在中間的單方麵毆打。
就姑且稱他為人吧,因為被圍在中間打的那個家夥身上破破爛爛不,還盡是遍布全身的暗紅色汙漬以及還在往下流淌著的汩汩鮮血。
他的後腦勺位置從李文豪這看過去就好像是被什麼重物擊中了一樣,整個凹陷了進去,還在朝外飆著血,那人周圍的地麵上更是早就被血跡撒滿。
而圍攻他的那幾個統一製服的家夥也不正常,一個個的隱藏在黑色製服下看不清臉就算了,手裏的武器還都奇形怪狀的:門板一般巨大的那個是巨劍還是盾牌?還有拿弓箭和木頭棒子在一旁晃悠的,更有個家夥身邊還有幾道或匍匐在地,或盤旋於半空的影子,個個都是奇形怪狀,都不像是地球上的物種。
而場中更是流光縈繞,色彩變換,打的比電影還好看。
李文豪想到了那幾部國外大片裏的變態,動不動就是一個眨眼橫穿地球的紅製服遮臉男,跟遮臉男打賭的紅內褲外穿的超級肌肉男,聽著歌吃著東西調整子彈彈道的大反派兒子
眼看著那個拿著門板的家夥一門板把地板砸了個粉碎,那拎著木頭棒子的更是不斷地抖動著手中的木棒,而那被圍攻的身影也不斷的順著他甩木棒的動作,左搖右晃,煞有其事的閃躲著空氣,交手的雙方盡是些李文豪看不懂的操作。
這可真是神仙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