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瞟了她一眼,從她身邊繞過,邢安晴皺眉,回頭朝他看去。男人同她一樣,也轉過頭看向她,不過他的目光繼而越過邢安晴,投射到邢老頭子身上。邢安晴點頭,移回視線,男人也低下頭抱著花束繼續朝醫院走去。
在遇到男人後五分鍾,她看到一名穿著白裙臉上被白紗遮擋住的女子走了下來。她的身材高挑,唯有一雙明亮的眼眸沒有被白紗遮擋住。女子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過,古怪的看著她,邢安晴別扭的移開目光。
明明是初次見麵的女子,她卻覺得她很奇怪。
女子按照男人給的手機指示來到邢明傑的病房門口,剛進去一踏資料就砸在了她的懷裏。在病房的沙發上,一位中年婦女閉著眼睛微靠在上麵。
“她怎麼了?”白衣女子翻開資料,一邊擔心的說。
男人站在邢明傑的床頭,插著口袋冰冷的說道:“沒事。”
“你把她打暈了?”女子好奇的問。
“恩。”
“……”女子不知道還要說什麼。清晨,在她窩在房間裏發泄情緒的時候,助手卻跑來告訴她他派了人來接她。雖然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她還是乖乖跟著他走。
說實在話,這是她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以後第一次離開別墅。
看到外麵的環境,並沒有讓她感慨,也沒有讓她覺得久違。這一次出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現在他們不敢對你動手的,也無法查到你的行蹤。”男人背對著她,可是聽著她略微急促俺的呼吸,他就能知道她內心說擔憂的。他繼續說道,“家族已經開始墮落了,沒有了當年的強勢。”
“是你弄的嗎?”女子蹙眉。她遠離塵世太久了,那些年擔心也被殺,她一個人逃到了中國。她認為,他們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她從英國跑到中國來,事實也如她所想。
這些年,她一直過著清幽安靜的生活。
“你要知道什麼我有機會再一次次告訴你。”男人始終背對著她,從到醫院下車開始,就是她一直在追逐他的步伐。他不肯直麵她,她明白。所以,她也不強求。
“我給你的資料你看好了嗎?”男人繼續問道,看著邢明傑蒼白的麵孔臉色陰霾,眼睛裏有隕石的光輝墜落。
原來,在男人詢問的過程裏,女子一邊問他問題一邊還在翻看邢明傑的資料。
“他的病情比較奇怪。”女子合上資料,答道。
“恩。”這個說法男人是認同的,他調查到的這份資料,並不止給她一個人看過,他還私底下谘詢了不少對於心髒方麵有著權威研究的專家。他們的回答,幾乎一摸一樣。
病情奇怪?
為什麼奇怪?
因為在前幾個月,邢明傑的病情可謂危險到了極點,隨時有翻眼離開的可能。但是這麼多天,不知道他的身體發生了什麼劇變,心髒居然急轉之上,病情慢慢有了好轉。
“對比這家醫院給的資料,他上一次的檢查結果是心髒功能低下,換心手術的成功概率在百分之十五,很低的概率。但是這一次,院方卻開出了有百分之六十的成功概率。我現在唯一能找到對此想象的解答隻有兩種可能性:一、以前的院方檢查有誤,造成了病人即將死亡的說明。二、現在的院方檢查結果出現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