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憐窗向月明(2 / 2)

若不是當初他非要將她留下,如今也不會麵對這樣的事情。

可她心中亦是十分清楚,趙德昌對她已是極好了,至於這些事,想必他也沒有料到。

趙德昌看了她一會兒,才道,“我相信你。你不會做這樣的事。”

見二娘抬頭,略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他無奈道,“你也知道,那些東西,你若想要,多少我都能給你。”

在內心裏,他對二娘,實是有些愧疚的。他當初將她留下,其實並未考慮過這許多。甚至二娘留下來之後,這些事他也沒有放在心上,總以為隻要是在這府裏,他必能護住了她。

然而今日之事,卻是給他提了個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也會受人欺負。

不過他仍舊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不過是件事。想了想,他又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娘搖了搖頭,並未將自己的推測出來。

雖然她覺得是灩灩在陷害她,可是畢竟是沒有證據的。若是出來,難保趙德昌不會覺得她是在搬弄是非。

就算他並沒有這麼覺得,她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事是灩灩所為的。

那不過是她的懷疑和推測罷了,沒有證據,那就什麼都不是。

所以她隻堅持一點,“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那東西是怎麼到了我的枕頭底下的。”

趙德昌便有些為難。

雖然他方才了一定會去查,可是這明德院裏人來人往,春江和二娘的屋子,也都不算是什麼難以靠近的地方,有心人必定能夠成事,想找出蛛絲馬跡也不容易。

可若是沒證據,二娘身上的嫌疑不能洗脫,那麼就算他將她保了下來,別人也會覺得這事是她所為。

不過……“子惠,而今想要查出是誰做的,隻怕不容易。但有一個法子,能迅速令你洗脫嫌疑。”

二娘不解的抬頭看他,待得見他的視線曖昧的在她身上流轉,便猛然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因為氣憤而漲紅了臉,卻一句話都不出來。

的確,隻要做了他的女人,那想要什麼沒有?別人自然不會相信那樣的她還會去偷春江的耳墜子。

可她自貶身份,入府為婢,為的不就是躲開給他做侍妾的命麼?若是答應了,又有何區別?

雖然方才,聽到趙德昌他是相信她的,她心中也並非毫無所動,但若要她因此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她也做不到。既然從前不曾答應,日後自然也不會。

見她不回話,趙德昌差不多也明白了她所想,不由苦笑,“既然你不答應,這事便當我沒過。不過,子惠,你還能拒絕我多久呢?”他著站起身,“此事我再斟酌,你也好好想想。”

二娘呆呆的看著他離去,耳邊卻重複著他的話,“你還能拒絕我多久呢?”

她又想起灩灩,“你難道就不曾想過,元帥既是將你留在這府中,又怎會容許你忤逆他的意思?”

想到此處,她心中一時煩亂之極,索性都丟開了,拉出被子將臉蒙住,倒在了床上。

……

從二娘的屋裏出來,春江的臉便沉了下來,快步往自己的屋子走。

灩灩跟在她身後,芳甸微微一愣,想到自己還要收拾東西,也跟了過去。流霜看著她們三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回了自己的屋子。了不摻和此事,就當做不知道吧!

春江進了屋,回頭就要發脾氣,見芳甸也跟了進來,動作微微一滯,哼了一聲,轉身往床上坐了。

芳甸先是一驚,繼而轉頭看了看灩灩,又去看春江,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過她也沒有傻到出來,自覺今日隻怕是沒機會向元帥求情了,便道,“我收拾了東西就走。”

著便拿出包袱皮,將自己的東西一一收拾出來,打包帶走。灩灩和春江就在一旁看著。

氣氛略微有些怪異,加上芳甸原本要離開此處,對著她們就有些不自在,加快了動作,沒一會兒就收拾好了。她也不叫別人,自己挎著兩個大包裹,就往外走。

灩灩抬了抬手,似乎想要叫住她,最終還是放棄了,隻是對著她的背影微微歎氣。

“怎麼?心疼了?同情了?都是她自找的,你這又是何苦?”春江挖苦的聲音響起來。

灩灩噎了噎,沒接話頭,轉而道,“劉二娘那裏,到底要怎麼做?元帥怎的這時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