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顧落霜的聲音回蕩在暗道當中,一聲冷哼頓時便將她的聲音給壓了下來。
“顧落霜你不要太過分了,憑你的身份還不夠資格來命令我們。”
伴隨著話之饒怒氣,陣陣看不見的音浪,頓時席卷了整條暗道。
“怎麼?現在嫌奴家沒身份了?當年你們幾個跪在奴家麵前,哭喊著求奴家收留你們的時候,好像不是這麼的吧?”
麵露不屑的向前邁出一步,也未見顧落霜再有什麼其他舉動。
那一陣陣的音浪,便在在轉瞬之間崩潰,就仿佛從來都未曾出現過一般。
“不過是一群喪家之犬罷了,最好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把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再給弄丟了。”
隨著顧落霜威脅過後,整條暗道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她的腳步聲還在暗道內回蕩。
行至暗道盡頭,顧落霜揮手間打出數道真氣,化作縷縷絲線,牽引著四周的磚石重新排粒
“哢……”
隨著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響起,顧落霜麵前本是死路的牆壁。
忽然緩緩朝著兩旁分開,露出了其後一間不大不的密室。
“顧掌櫃,這是您要的情報,還有方才劉大人出言不遜的賠禮。”
顧落霜前腳剛踏入密室,一個身穿儒衫滿頭白發的老者。
便捧著一摞紙張,連帶著一截花白的斷發,遞到了顧落霜的身側。
“以發代首?奴家可不信你們是如此迂腐之人,同壤歉的時候,還是拿出點實質的東西比較好,不然怎麼顯得你們有誠意?”
伸手接過那摞寫滿了字的紙張,嫌棄的將上麵的斷發抖在霖上。
“若是誠意不夠的話,奴家可是真的,會拿走他的頭的。”著顧落霜忽然皺了皺眉,轉身朝著密室當中的桌椅走了過去。
“起來,奴家好像不記得剛才話的那人是誰了,算了,大不兩時候隨便殺一個好了,反正也沒什麼區別。”
聽著顧落霜那正大光明的自言自語,先前的那名老者,頓時被她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們這些老家夥苟且偷生到現在,可不是為了讓顧落霜這個晚輩殺著玩的。
“還請顧掌櫃放心,若是劉大人實在不識時務,那麼老朽定當親手,為顧掌櫃奉上他的首級,絕不髒了您的手。”
緊咬的牙齒幾乎被咬碎,行禮的雙手也是被握出了血來。
但老者哪怕已經屈辱的渾身抖在顫抖,口中的聲音卻依舊還是無比的恭敬。
“既然話都到這了,那便依著你的意思辦吧,奴家一個女子,又怎麼敢多什麼?”
隨口回應了一聲,顧落霜便低下頭,仔細研究起了手中的情報。
有關這些經曆了三代皇帝的老家夥們,玩弄起心眼來究竟有多麼可怕。
顧落霜早在決定收留他們之時,便已經被自己的師父特意交代過了。
對於這些一肚子壞水的家夥,能動手就絕不要動口,能不講理那就不講理。
若是有誰敢多些什麼,那就直接要了他的命。
這幫人無論是那個,放在外麵那都是賣了人,還讓對方幫忙數錢的混賬。
甚至若不是她當年不懂事,覺得這些家夥可憐,他們恐怕早就已經抓入大牢,然後被埋到土裏了。
當年的土木堡之變,還有後來的奪門之戰,若不是其中有著這群家夥。
一直在其中不斷的攪風攪雨爭權奪利的話,恐怕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雖這些東西同她沒什麼瓜葛,但卻也清楚展現了這群家夥,在官場當中的強大實力。
這些年若不是有著這些家夥在的話,她手中哪裏會握住那麼多大臣的把柄,讓她能夠悠哉的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