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在車中看著車簾外趕車的鳳九歌,周清現在隻想狠狠給自己一個嘴巴。
特麼的為什麼話又不經過大腦了?這下怎麼整?
為什麼鳳九歌你每個字他都認識,但一連起來他就不明白了?
還師娘?他就不知道那個師娘是哪裏來好不好?
見周清沉默以對,車廂外的鳳九歌,頓時也不由得活動起了心思。
雖然他現在心裏也挺難受的,但至少他喜歡的人,還在鳳河村等他。
隻要他過了心中的那道坎,那麼這二十多年壓抑著的思念,自然也就能夠得以疏解。
畢竟雖然他心頭難受,卻也隻不過是獨自一人難過罷了。
那像是他的這位師尊,心中的思念,竟然不知不覺間借由劍氣表露了出來。
這沉重的情感,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恐怕精神都會變得不正常起來。
身位弟子,鳳九歌覺得自己有責任,開導開導自己新認的這位師尊。
同是涯淪落人,能見到一個比自己情傷還要深的人,頓時就讓鳳九歌的心緒好上了不少。
心中斟酌著話的語句,同為被情所傷之人,鳳九歌十分清楚,現在不能提及任何關於師娘的話語。
剛才怎麼就一時衝動了呢?竟然傷了自家師尊的心,他明明看上去還比自己上許多,怎麼能承受這撕心裂肺的痛楚?
“那個……師尊……能同弟子講講咱們的萬古流雲宗嗎?能出了師尊這般人傑,定當是頂級宗門吧?”
聽著鳳九歌詢問的話語,周清頓時感覺一陣陣的牙疼不已。
頂級宗門?他就是隨便想了個名字,上哪裏給他弄頂級宗門去。
“我隻是教了你一套基礎劍法,算不上你的師尊,不要亂劍”
語氣不善的朝著車廂外了一聲,周清便躺倒了一旁的被褥上,學著一旁的兩隻,將自己滾成了一個春卷模樣。
這一切都是個夢,等他睡醒了之後,一切就會恢複原樣。
鳳九歌還會呆坐在窗邊,一臉憂贍朝著外麵不停放電。
他隻是不心睡著了而已,等到睡醒之後,他保證不閑的沒事傳他劍法了。
又不是他綠的,他憑什麼要補償?
莫名其妙的多出來個徒弟還有媳婦啥的,絕對不可能,他保證不多管閑事了。
就在周清心底碎碎念,因為內心糾結而不斷逃避現實的時候。
聽到周清那冷淡語氣的鳳九歌,頓時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好像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沒有聽過的宗門,帶著兩個孩子,心中思念妻子的絕世劍客。
這畫麵無論怎麼想,那都是宗門被滅,帶著對亡妻的思念,與兩個孩子流浪複仇的劇情啊。
在宗門當中,這種事情簡直不要發生過太多。
像是他巡街衛的前身,不就是被滅了宗門,為了複仇而投靠了朝廷的嗎?
顯然他的這位師尊,正走在他曾經的祖師們,走過的道路上。
隻不過是沒有投靠朝廷,欲要憑借一己之力前去複仇罷了。
怪不得連一個目的地都沒,怪不得見到他的遭遇後,傳了他如此精妙的劍術,他師尊心裏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