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還沒等周清回過神,就連雙目都還是那副了無生氣的模樣,陸染那精致雍容的麵龐便倒映進了他的眼眸。
那震撼中帶著驚恐的失色花容,很顯然不是因為在這裏見到了他們這兩個本不應該出現在的男人而展露。
“糟糕……是陸染那個老女人。”耳邊張陽的驚呼陡然響起,周清都沒敢去看陸染,直接便拉起身旁的張陽,邁步朝著走廊盡頭的那扇窗衝了過去。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拋之腦後,現在最重要的便是絕不能被陸染人贓俱獲,否則一個變態的名聲,那絕對是甩不掉了。
人要臉樹要皮,這種會讓人誤會的名頭,即便是以周清的臉皮,那也是絕對承受不聊。
“周,周清……你倒是慢點啊,要,要掉下去了。”
無視了身後張陽的慘叫,凝視著身下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麵,周清直接雙膝一曲,便卸掉了自高空落下而產生的衝擊力。
而後更是借著地麵傳來的反衝,雙腿陡然挺直猛的竄了出去。
窗邊,陸染看著周清二人那逐漸遠去的背影,本應追上去發出警戒的她,不知為何腦子裏想的全部,都是方才周清那一副落寞而又痛苦的身影。
有關周景的死,上麵一直都宣稱是因為入侵者的緣故,但直到今陸染這才知道,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堂堂藥閣長老,一閣之主,竟然想要利用自己的親子煉丹。
這究竟得是多狠的心,又得是多麼絕情的人,才能做出這樣冷酷的事情來?
心裏如此想著,陸染不由得微微握緊雙拳,身位從分院晉升而來的導師,陸染很清楚這清源武院,遠遠不是如外麵傳的那樣光明。
其內部的各種各樣的齷齪事情她也見過不少,甚至還曾經經曆過許多。
但哪怕是再狠毒的人,也絕做不出弑殺親子,隻為煉丹的這種混賬事情。
“這事副院長和閣主們肯定都已知曉,如果被他們發現我也知道聊話……”
心下微微一顫,一抹不易察覺的道韻,頓時在陸染的眼底深處一閃而過。
“罷了,就當我方才什麼都沒聽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低聲吐出一口濁氣,感歎了一聲,陸染便直接轉過身,朝著樓梯口的那一堆碎瓷片走了過去。
比起那同她沒什麼關係的秘聞,品杯茶什麼的,簡直要重要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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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回到了藥閣當中,謹慎的望了望後方,確認自己並沒有被人追著,周清那顆懸著的心這才算是稍微放下了幾分,癱軟的坐在了庭院當鄭
“不就是跑跑步嗎?你至於要累成這個樣子?”
扭頭一看張陽那一副站著話不腰疼的模樣,周清頓時無力的朝張陽翻了一個白眼。
他為什麼會這麼累,你這家夥心裏就沒有點數嗎?
“我先回去那功法怎麼交給你們,這段時間你給我老實待著,沒我得允許,不得邁出山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