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美而又風情萬種的視線環顧四周,一些常客眼中盡是帶著興奮,警惕的看了看身旁剛才還在談笑風生,商量著下一單生意的夥伴。
“哼……”看著那些渾身顫抖,甚至有些直接被嚇尿聊新人嗤笑了一聲。
老板娘轉身就是一腳踩在了側旁的橫蹬上,手中還帶著血的西瓜刀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角,不斷在她的手中,發出了一陣陣悅耳的清脆聲響。
見老板娘此刻這麼一番做派,本就慌亂的新人們心中頓時越發忐忑了幾分。
下意識將視線在老板娘那充滿誘惑力,襦裙都遮掩不住的熱辣身材上移開,看向了一旁那具,已經被下得樓來的夥計拖走的屍體上。
畢竟都是行走江湖的商人,劫道這種事每年多少都會遇到那麼幾次。
比起動不動就殺人搶東西的劫匪,那倒下後便不會再動彈的屍體,足以要可愛上許多許多。
即便兩者同樣的讓他們心髒一陣陣發顫,但畢竟兩害相權取其輕,能少害怕一點也是好的啊。
“剛才那家夥可是已經過了,他這回可是帶著一車皮貨來的。”
老板娘此話一出,霎時間不論是那些早走準備的老油條們,亦或者是還在忐忑不安的新人們,此刻皆是猛的雙眼放出了光。
激動的熱血不斷湧上臉龐,混雜著方才的恐懼,還有眼前這明晃晃的利益,交織在一起的刺激,簡直讓這些商人們幾乎發了瘋。
就和劫道一樣,除非那商人身份背景特別雄厚,又或者事發的位置距離城外很近,一般這種事情除非是趕上了新官上任,不然官府都是不怎麼會去管的。
能夠組建四大武院,並且將其學成的武者,強行趕到邊關服役,當今朝廷所掌控的實力,那是當之無愧的下第一。
區區劫匪而已,哪怕地方官府的力量不足,想要將當地劫匪剿滅,那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剿匪是剿匪,一次剿幹淨了是剿匪,幾次取得大勝也同樣是剿匪。
久而久之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自然而然也就誕生了出來,就好像是那些明明很弱,卻怎麼也剿不幹淨的山賊土匪,就好像是這殺人就殺人,全然沒有半分恐懼之色的老板娘。
隻不過和其他驛站裏的客棧不同,這般招惹了老板被幹掉的商人,基本上都是隨便將罪名弄到某個大盜的身上,然後大家再背地裏偷偷按照規矩行事。
可現在這位老板娘卻是將分贓的事情,給擺在明麵上來了,這明什麼?明要給他們也分上一杯羹啊。
商人逐利而行,莫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塞外之人,就算是中原商人。
大家都是和氣生財,偏偏你動不動就要動刀子,死了那也是白死,誰都不會多些什麼。
這驛站可是商饒主要命脈,傳遞消息休息住宿,乃至於結交人脈,可都是在這一座的客棧裏。
哪怕官老爺也有求到他們的時候,或許是為了錢,有或許是為了糧食,他們擁有辦法能夠拿捏住對方。
可是驛站,還是驛站的客棧主人,他們又能拿對方怎麼樣?不住宿了?不走這條商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