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東西還沒收拾好嗎?”
略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看著院落之內,周清眼中不由得劃過幾許惆悵。
思來想去,這裏應該算是他穿越之後停留得最久,住過的最安逸的地方了。
沒有那些所謂的勾心鬥角生死爭鬥,最多也不過是那家的媳婦又偷人了,誰家的誰又把誰給揍了,這些家長裏短的事罷了。
就好似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一般,世界依舊是如茨和平,就好似是落後了許多的前世鄉村一般。
“如果一開始來到的是這裏,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微微抬起頭嘹望遠方,周清口中這樣呢喃著,但腦海中卻是不敢如此去想。
他自己的性子自己清楚,若是真有這樣的可能,或許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遊蕩在村中,到處調戲大姑娘媳婦的混賬。
每日裏的煩惱也不過就是擔心被人抓住打一頓,僅此而已了。
或許也會碰運氣尋找武道宗門,但更多的可能,估計會是找個家裏有錢有勢的漂亮姑娘,玩一場贅婿翻身的劇情吧?
大概也會有各種磨難,但再怎樣也不會比現在更加糟糕。
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霖不容的存在。
“魏師傅,聽二大爺您也要去往京城?還願捎上學生一起?”
放下作揖的雙手,孫子楚才剛抬起頭,便被周清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悲傷下了一跳。
隻是一眼便仿佛被吸了進去,隨即心中便好似被塞進了一塊塊棱角分明的石塊,不斷研磨撕裂著他的血肉。
“這不是酸秀才嗎?我倒的確是要去京城一趟,就是不知道我這車你敢不敢坐了。”
嘴角輕揚,輕佻隨意的來感陡然將那抹一閃而過的悲傷掩蓋,就好似從未發生過一般。
雙眸帶著侵略性的打量著眼前的孫子楚,周清隻感覺越看越看不上。
普通的麵容普通的氣質,就連這身子骨,都是普通的手無縛雞之力,周清實在是想不通,自家閨女為什麼會如此在意對方。
這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有主角命的樣子,不長得帥氣逼人,至少氣質得有吧?
沒有氣質沒有長相,身子骨差一點或者強一些也勉強能稱得上特別,就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人,實在是讓周清想不通啊。
他家姑娘再怎麼那也是從京城走出來的,更是還陪他一起去過清源武院,眼光應該不至於會這麼差才對吧?
“?”
心頭閃過一絲疑惑,孫子楚實在是想不通,不過就是搭乘個便車罷了,哪裏有什麼敢不敢坐的?
難不成這魏木匠,還會想要讓他一個文弱書生趕車不成?君子六藝裏倒確實是有這個。
且不他這一心隻讀聖賢書的讀書人不會,就算是會,他這身體也不允許啊。
心中如此想著,孫子楚麵上的不快便直接浮現了出來。
“能有車乘學生便已經感激不盡,不敢再有其他妄念。”
瞧見這酸秀才竟然還敢不滿,周清麵上的玩味頓時又多了幾分。
“你敢就好,等下可別嚇破哩,若是等下你敢尿在我車上,別怪我割了你那沒用的物事。”
周清口中如此著,視線還下移看了看孫子楚的儒衫下擺,冰冷的視線直看得孫子楚心頭發毛,雙腿差一點便軟了下來。
“你……你怎麼能如此話語?有辱斯文,簡直是有辱斯文。”
看著孫子楚那激動到通紅的臉龐,玩味的笑容頓時浮現在了周清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