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啊,看你的樣子,這段時間過的可是有點慘啊。”
略帶著些許感傷的看著張天陽,比起上次分別之時,此刻的張天陽坐在了輪椅上。
不單單是腿,就見麵上也不見了曾經的陽光。
陰霾嗎?又有些不像。
“周清?你來了啊,怎麼?是來嘲笑我的嗎?”
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舊友,張天陽複雜的雙眸中閃過了幾許落寞。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啊?毀了清源,又勾結了反賊,還和當今的皇帝有聯係……”
“你到底是在想想寫什麼啊?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啊?兄弟!”
手提著酒壺移步坐到張天陽的身邊,對方說的那些東西周清沒聽懂。
在這他沉寂的這三年裏,好像貌似是發生了許多就連他,都不清楚的大事情啊。
他自然可以去解釋,去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看著張天陽如今這一副落魄的模樣,周清卻是覺得怎樣都無所謂了。
“喝酒嗎?剛偷的,味道應該還算不錯。”
低垂著頭,看著周清遞到了自己眼前的酒壺。
張天陽本以為自己還有許多話想說,想問。
去詢問自己的這位舊友,究竟是怎麼做的,才能夠將所有的一切搞成現在的這副模樣啊?
“嗬,哈哈哈,果然是那裏搞錯了嗎?你這家夥還是老樣子啊,怎麼可能會是做出了那種事情的人?”
一把奪過周清遞來的酒壺,張天陽直接一飲而盡。
“喂喂喂,你給我留一點啊!”
不滿的驚呼自口中發出,但周清伸出的那隻手,卻怎麼也做不到去同張天陽爭奪。
早在進入這個小院,早在神識內發現了張天陽的氣息時。
周清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這位老友恐怕已經時日無多了。
不隻是身體上的傷,那種傷勢周清隨隨便便就能治好。
但是靈魂的枯竭,已經消耗殆盡的心力,卻是周清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去彌補的·東西。
“我啊……真的很羨慕你啊……”
用力遠遠的將空掉的酒壺擲出,任由著它撞在院牆上發出脆響,張天陽沙啞的聲音說不出是怨恨還是痛苦。
“在清源的時候,靠著你爹的身份,你想做什麼都行,犯了什麼過錯都有人幫你扛著,根本就什麼都不用去想。”
“後來你又回來了,雖然容貌變了但還是那樣,還是一副耀眼奪目的模樣,我是真的很羨慕你啊。”
“就連現在……就連現在……竟然還有人願意去幫你,搶一些你根本就不在意的東西。”
張天陽說著緊緊咬住了牙關,猛地扭回頭雙目赤紅的看向了周清。
“告訴我,告訴我你什麼都知道,你隻是裝作不知道的對吧?你不是像我一樣被利用的對吧?”
張天陽嘶吼著,零星的血順著嘴角落下,沾染到周清的衣袍上化作點點暈紅。
“老子盡力了,做到這個份上我對得起你了,剩下的你自己去扛吧,老子不伺候了。”
“這三年,你銷聲匿跡的三年,就因為老子是你的兄弟,你知道我這三年究竟是怎麼過的嗎?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