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墨看著眼神充滿好奇和疑惑的白鬱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實話是絕對不能說的,可是假話……在五年前,他就發過誓絕對不會再騙白鬱潔,她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姐,五年前的事我不想再說,但是卓爾凡這個人不是個好人,你跟我走吧!”白慕墨幹脆轉移話題。
“小墨,你覺得……”白鬱潔指了指站在別墅門口像個門神一樣的卓爾凡問道:“他,會讓我們離開?”
白慕墨咬了咬牙道:“他說過隻要你說你不是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他就答應你跟我一起離開。”
白鬱潔也咬了咬牙,心裏終於明白為什麼卓爾凡會那樣問她,還答應她的條件隻為了讓她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了……
可是,白鬱潔也明白,這隻是卓爾凡給她跟白慕墨的一個台階,他壓根就沒想過放她跟白慕墨離開,否則就不會那麼謹慎的守在大門口了。
“姐?”
白慕墨看白鬱潔看著外麵的卓爾凡半天不說話,不由的著急的推了推她。
“啊?什麼事?”
“姐,你發什麼呆啊!”白慕墨以為她是看著卓爾凡看呆了,不滿的說道。
“小墨,我答應卓爾凡不走了。”白鬱潔表麵平靜的說道,其實內心早不知道炸毛了多少次了。
她都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從她遇到卓爾凡後,被這個男人耍過的第幾次了……
而且這麼丟臉的事她又不想告訴白慕墨,所以,隻剩下把苦水往肚子裏咽這一個選項了。
“為什麼?”白慕墨激動的問道。
他不敢相信白鬱潔竟然會答應留在這,畢竟不管白鬱潔恢沒恢複記憶,她都不可能答應留在卓爾凡身邊才是。
白慕墨忽略了,白鬱潔即使不想留在這也會被卓爾凡哄著騙著強製著留在他身邊。
“小墨,你剛剛還沒告訴我,五年前我是不是跟他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呢!”白鬱潔遇到不想回答的事最常用的手段就是轉移話題。
“白鬱潔,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那個問題,為什麼要留下?”白慕墨皺著眉頭問道。
“小墨,明明是我先問你問題的,你先回答我再回答。”白鬱潔就是不想讓白慕墨知道她傻乎乎被卓爾凡哄著答應了那份吧“不平等條約”。
“白鬱潔!”白慕墨生氣了。
白鬱潔聽到白慕墨叫她全名,白鬱潔就知道他生氣了。
但是被白慕墨突然而來的這一身大吼,白鬱潔也被嚇到了,她也委屈的開始掉眼淚了。
白慕墨看到她掉眼淚也慌了,他不就是大聲喊了一下她的名字嗎?怎麼就哭了呢?
“姐,你……,哎,算了,你要留下就留下吧!我不問你原因總行了吧!你別哭了,哭的我心裏難受。”白慕墨舉手投降了。
他在白鬱潔麵前永遠都是輸家。
小時候,白家嚴重的“重女輕男”的家規,讓他每次在跟白鬱潔發生爭執的時候,永遠處於被全家打壓的地位。
長大了之後,他也逐漸慢慢習慣在白鬱潔麵前當一個“輸家”,每次跟她吵架都會下意識的讓著她,直到……五年前,那些事情發生後。
白鬱潔聽到白慕墨這麼說,雖然沒有掉眼淚了,但是也沒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地麵。
白慕墨無奈隻能挑著一些能告訴她的東西說:“五年前,你跟卓爾凡確實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白鬱潔聽到白慕墨的這句話才有了些不同的反應,至少眼睛沒有看著地了,而是豎起了耳朵,眼神也緊緊地盯著他。
白慕墨閉了閉眼睛,按壓了下自己的太陽穴,無奈的繼續說道:“可是,姐,後來……”
白慕墨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白鬱潔卓爾凡已經和另一個女人結婚的事。
白鬱潔卻已經迫不及待的拉著白慕墨的衣袖開始催促了“後來,怎麼了?”
白慕墨轉頭看著白鬱潔的眼睛,最後一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白鬱潔當然是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想!”
卓爾凡站在門口透過全玻璃透明的落地窗,隻能看到白鬱潔跟白慕墨的嘴巴在動,完全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卓爾凡第一次懷疑他把別墅的隔音效果做的這麼好,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候後,站在門口看不到白鬱潔的卓爾凡有點不耐煩了。
他剛剛還能透過透明的落地玻璃窗看著白鬱潔,但是後麵,白鬱潔突然跟著白慕墨走到以他所處的角度完全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然後,看不見白鬱潔的卓爾凡就覺得,他讓白鬱潔跟白慕墨說了這麼久的話也該說完了,他應該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