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桃小曼帶著高泠泠回來找方彩沫。
關顧四周,卻沒發現方彩沫的身影,她不禁感到疑惑“奇怪,明明說好做哎這裏等我們的,沫沫跑去哪裏了?”
細心的高泠泠很快發現了落在吧台下的手提包,那正是方彩沫的手提包。
於是走過去撿起來,說“小曼,你看!”
“是沫沫的手提包,奇怪,沫沫怎麼把手提包落在這裏人卻不見了?”桃小曼摸著下巴,隱約覺得有些不安。
高泠泠盯著手提包,直覺告訴她好像發生了什麼不詳之事,也許沫沫有危險!
“泠泠,你說沫沫會不會在洗手間?”桃小曼問。
回過神後,高泠泠立即做出判斷,於是對她說“小曼,你在場子裏找找,我去洗手間找。”
”好!“桃小曼連忙點頭,於是二人分手行動,桃小曼在場子裏四處搜尋方彩沫的身影,偶爾撞見一個背影和穿著有些相似的,但轉過身瞧見正臉後卻是陌生的麵孔。
而坐在沙發上與一群人閑聊的肖凡無意間瞥見了她,見她沒有和方彩沫在一起,並且一臉焦急擔憂的在找人時,疑惑地皺起俊朗的眉頭。
另一邊,女洗手間與男洗手間緊緊相連挨在一起,高泠泠剛走女洗手間門口時,突然從裏麵衝出來一名穿著花襯衫的男子,男子一邊係著皮帶,一邊用一種色眯眯的眼光上下打量她,讓她渾身覺得不舒服。
這個變態!
她在心頭罵了一句,然後看著男子走遠了,這才走進洗手間。
挨個將裏麵的隔間通通敲了個遍,直到金甌最後一間,推門時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堵住了隔間的門板。
她將門推開一半時,看見蜷縮在地板上的那道身影時,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那個人也發現了她,緩緩抬起頭看向來,一雙空洞絕望的眼睛溢滿了淚水,頭發淩亂、衣衫不整,渾身顫栗發抖像個壞掉了的木偶娃娃。
“沫沫?”她瞪大了驚恐地雙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一刻,她衝上去扶起她,雙手剛觸碰到她身體的那一刻,冰冷的觸感讓她再次嚇了一跳。
高泠泠什麼也沒問,也不需要問什麼,她隻是陪著她默默掉著眼淚,扶她走出洗手間。
經過舞廳時,一些詫異的目光向他們二人投射過來。很快,桃小曼與肖凡向她們跑了過來。
看見一副狼狽不堪的方彩沫時,震驚過後,肖凡立即脫下外套給方彩沫披上。然後什麼也沒問,從高泠泠手中接過方彩沫,將她抱起快步走出酒吧。
將她抱上車後,替她係上安全帶,凝視著她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眼淚不可遏製的從那裏麵溢出來,他心疼得為她擦拭,但怎麼也擦不幹淨。
高泠泠與桃小曼擔心自責的圍了上來,桃小曼見到這副場景,鞥是嚇哭了,不停自責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不應該把沫沫一個人丟下,嗚嗚.....”
高泠泠眼眶紅紅地抱住桃小曼,她知道這不能怪桃小曼。
肖凡回頭問她們“你們能安全回家嗎?”
高泠泠擦幹眼淚後,對他點頭,“你放心,我們能自己回去。”
肖凡點頭,於是關上車門,驅車離開。
隨後,肖凡將方彩沫帶回了自己家,私人醫生隨後過來替她檢查了身體,並取證報了警。
他讓女傭替她清洗幹淨後,將她抱到潔白的天鵝絨大床上。守在床頭,看著她失神的注視著天花板的模樣,心如絞痛。
明明他在,卻沒能早一步發現,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沒能救她,這一期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後悔不已。
“阿凡哥......”她蠕動幹澀的嘴唇,緩緩開了口,聲音很小,但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應聲道“我在。”
“阿凡哥......答應我,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南風知道......好麼?”
他握住她的手攥得更緊,苦澀地點頭“我答應你,絕不會讓他知道。”
她似乎是小小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又痛苦的皺起眉頭,嘴裏呢喃著“阿凡哥,我好痛......”
他連忙鬆開了攥緊的雙手,以為是自己把她弄疼了,但隨後發現不是,慢慢咬緊牙關。
“我的胸口好痛......渾身都痛......”他的表情漸漸變得扭曲,身體也跟著扭動起來,雙手揪住床單不斷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音。
肖凡被她這副樣子嚇到了,但很快站起來抱住她,將她牢牢鎖在自己的懷抱裏不停安撫,“已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