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男孩叫清久,女孩叫淺憶(1 / 2)

肖凡背倚著緊閉的門板,咬緊牙關,雙拳捏緊又鬆開,他走到一個角落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號碼。

然後貼到耳邊,等待電話接通......

另一頭,剛做完一場手術從手術室走出來的肖葉脫下手術服,洗完手後感覺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於是掏出來一看,果真有來電並且這個號碼是......

滑開接聽鍵後,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葉,是我,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肖葉立即聽出了肖凡的聲音,一瞬的驚訝過後,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什麼事?”

從不在他麵前輕易低頭的肖葉竟會用懇求他幫忙,這不禁讓他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

之後,肖葉將原委告知了肖凡,得到答複後,他才掛斷電話將手機緊緊攥在手中。他已經沒有選擇得罪餘地了,無論如何他也要延長她的生命,哪怕傾盡所有。

第二天,由肖葉組織的來自世界各地的腦科專家陸續來到倫敦,並由肖葉主持緊急展開了會診。但第一次會診結果並不順利,肖葉從會診室出來時,一副疲憊的表情。

看見迎上前的肖凡時,眼神滿是複雜。

“沫沫又睡著了嗎?”肖葉問。

肖凡點頭,“她這陣子比以前更嗜睡了......”

後話沒說完,肖葉就已經猜到他即將要說什麼了,於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這是正常的症狀,但是為了肚子裏的胎兒健康著想,你該帶她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葉,胎兒能保住嗎?”他緊握的拳頭一點點收緊。

“現在還不好說,但一旦開始常規的腦瘤治療,這胎兒肯定是保不住的。”

他先是一怔,然後明白地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方彩沫腹中胎兒的命是用她自己的命換來的。

“阿凡......”肖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收回手,轉身離開。

隻剩下肖凡一人佇立在原地,身影被悲傷絕望所籠罩。

當肖凡不久後回到病房,發現方彩沫已經醒來,她靠在床頭,目光拋向窗外的藍天,蒼涼而悠遠。

風從窗戶灌進來,吹得窗紗呼啦啦地飛舞,肖凡走進病房時,她察覺後緩緩轉過頭來揚起嘴角對他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要將他的心揉碎了一般,令他難受起來。

他走過去是把窗戶窗戶關上,並回頭對她說“風大,小心著涼。”

她笑著搖頭,說”沒有關係,我想看看外麵的天空,似乎很久沒有見過了呢!”

“那我以後多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就是了。”他寵溺地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又替她拉好被子蓋到腰間。

“醫生說出去走走有利於胎兒發育。”

“嗯,好呀,我們聽醫生的。”

“乖。”

從這之後,每天早上肖凡總要陪方彩沫到樓下的庭園裏走走,走累了他們就在樹蔭下的長椅上坐一會兒,通常這時方彩沫又會挨著他的肩膀睡著,他便小心翼翼抱她回病房,守著她直到她再次醒來。

那半個月,肖凡幾乎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照顧方彩沫,人消瘦了不少。

肖葉勸他,“如果你累垮了,沫沫怎麼辦?”

他說他不會倒下,隻要沫沫還活著他就永遠也不會倒下。

肖葉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搖頭歎氣,原來他愛她已經滲透到了生命裏。他不敢想象當方彩沫死去後,肖凡會是什麼樣子。

一天,方彩沫從熟睡中醒來,心情無比愉悅地告訴肖凡,“南風,我想到我們的孩子取什麼名字了。”

“你說。”他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從發病開始她就一直把他當成了寺南風。

“如果是男孩子就叫清九,女孩子就叫淺憶。好聽嗎?”

“好聽。”他輕言附和。

“嗬嗬......”她眉眼彎彎,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表情也漸漸變得隱忍痛苦。

“頭疼還是肚子疼?”他立即警覺起來,一臉關切。

盡管方彩沫仍是逞強地搖頭,但愈發蒼白到鐵青的臉色卻無法讓肖凡忽視。

他立即喊來醫生和護士,很快,趕到的醫生在給方彩沫簡單做了檢查之後,緊急將她推進了手術室。

去手術室的路上,肖凡與方彩沫的手一直緊緊握著,見她痛得幾度暈厥,他也備受煎熬。

他說“別怕,有我在。”

聲音卻夾雜著一絲止不住的顫抖。

她無力地張了張發白的嘴唇,吐出來的卻是痛苦的呻吟聲。腹部好像有無數把鋒利的刀刃在同時攪拌一般,痛得她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