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拿出竹製口哨吹了一聲,把大哥和矮胖子都召集到了一塊,大哥看了一眼刀疤臉的屍體虛情假意的:“這個仇,大哥給你報,你的銀子哥仨分了。”完就搜走了刀疤臉身上的錢袋。
“追。”大哥發話,三個人又開始去追捕韓晉峰。
韓晉峰聽到哨聲後就回到了韓冷的身邊,拉著韓冷就往外跑,韓冷不明所以的問:“幹嘛啊父親,獐子呢?”
韓晉峰喘著氣:“先出山再。”然後就拽著韓冷狂奔起來,韓冷被拖著跑,別提有多難受了。途中韓晉峰一個踉蹌差點帶著韓冷摔倒,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隻是臉色已然不太對勁。
山路逐漸開闊,再往前走幾十米就是村口的大路,韓晉峰的眼裏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希望,他拉著韓冷一路跑回了村子。
山中,三人聚首。
“大哥,你不會失手吧?”禿頭問道。
被叫做大哥的男子陰測測的:“不會的,等消息吧。”
家中,韓晉峰端坐在椅子上,他的胳膊架在扶手上,非常的用力。韓冷也坐著,李梅端了些水果進來放在桌子上,韓冷拿起一個蘋果就啃了幾口,臉上笑嗬嗬的。
李梅看著自己丈夫的臉色有些發白,就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周家的人找你麻煩了?”
韓冷接了一句:“才沒有,今早父親帶我上山打獵呢,要給我打獐子燉獐肉,結果啥都沒打到就拉著我回來了,都是騙人的,大騙子!”
李梅喝止道:“別胡,你看看你父親的臉色!”
此時的韓晉峰嘴唇發紫,臉色泛白,好像隨時會有性命危險,他自己也覺得不對勁,就把後背的衣服掀了起來讓李梅看,李梅來到韓晉峰的後背,眼前的畫麵使她的眼眶都紅了,隻見一個細微的傷口在韓晉峰的背上,以這個傷口為中心,十幾條黑色的線像蛇一樣爬在他的背上,這都是充滿了毒血的經脈!
“快去找郎中!”李梅喊道,韓冷從母親的聲音裏感覺到了不同尋常,就急忙跑到了村子裏唯一的郎中劉爺爺家,他直接跟劉郎中了父親的症狀。
劉郎中聞言也是一驚,急忙拿著自己的箱子跟著韓冷一路跑直至其家,年近半百的劉郎中大口喘氣,虛汗直冒。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絲毫的怠慢,跟著韓冷進屋,韓晉峰已經趴到了床上,後背上的幾條黑色經脈格外的顯眼。
劉郎中快步走過去,打開箱子取出針灸帶,掏出幾根銀針就紮在了黑色的經脈上,頓時就有黑血從針入出湧出,他的手指按在經脈上,把裏麵的血都擠壓到了針尖出,如此往複十幾次,經脈才漸漸恢複至了正常的顏色。
“怎麼樣劉叔?我丈夫還有危險嗎?”李梅焦急的問。
劉郎中表情沉重的:“韓世侄身中劇毒,雖然我剛才已經為其清筋排毒,但是仍有餘毒滲入五髒六腑,以我的醫術已是無力回,但是韓世侄體質非凡,或許能挺一段時間……”
“劉叔!您老人家一定要救我丈夫啊,我們全家都指望他呢!”李梅泣不成聲,已然成了淚人。
劉郎中再三安撫無效,隻得收拾醫箱回去。他隻是個醫生,醫術隻有這個水平,奢求無用。
韓冷看著趴在床上的父親,眼裏也有淚水流出,他在這個時候才想明白,原來父親是在保護他。
“父親一定會醒的……一定會沒事的!”韓冷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握緊了拳頭,他們一家人都安分守己,平時也沒有得罪過人,隻有前幾來的那幾個人不懷好意,韓冷認為就是那夥人對父親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