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太了解這個人了,這幅樣子絕對是有事情在瞞著他。
“沈醫生,蘇玉對我很重要。”
重要?
沈冰白嗤笑一聲,並不當回事。
“幹我何事?”
管他重不重要,反正自己能獲利就行了。
“你要求的一切我都辦到了。”
最初擬定合同的時候蘇衍因為時間緊急沒有看,到後來後悔他也無法找他算賬。
畢竟上麵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寫了一段話。
他是消除蘇玉有些自己害怕的記憶,再把這些記憶篡改。
至於篡改成什麼樣子,蘇衍沒提,自然是按照自己想的來。
而不是要按照蘇衍所說的催眠她。
而蘇玉害怕的記憶無一不是關於他們兩人的,自己隻不過是為了讓她開心而已,又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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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房間。
門突然被打開,從外麵走進了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
男子身影高大,臉色卻蒼白如紙,就連平時整整潔潔的西裝上也有著不少褶皺。
聽到聲音,坐在床上看直播的人看上門口。
“喲,哥你居然來了?”鬱子安聲音帶著調侃之意,眉眼彎彎的。
鬱琛站立在門口,並沒有進去,皺著眉頭看著他。
牆麵上的電視正播著今天寧傾結婚時的場景。
“他要結婚了,你就沒有一點點感覺嗎?”
鬱琛不太明白,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鬱子安真的很愛寧傾。
可是,為什麼這個時候,他還能這麼淡然無波,就仿佛寧傾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這裏疼。”鬱子安吸了吸鼻子,眼神落寞,渾身透露著一股無助。
可疼又能怎麼樣呢?寧傾不會放下他那邊的事情來安慰他的。
他今天結婚!
他結婚!
他麼今天結婚,他把自己當作是什麼?
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
不,就算是一條狗,寧傾都比對自己好多了。
“從此以後,天高海闊任鳥飛,他寧傾和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鬱子安是一個愛得起又放得下的人。
“你甘心嗎?”
這句話,鬱琛都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他。
鬱子安看著他,猛的跳下床去,走到他麵前揪著他的衣領。
“沒有什麼甘不甘心的,倒是你,你把三兒怎麼樣了?”
他放不下三兒的安全,就像是蘇玉放不下他的安全一樣。
所以他才會回來,偷偷摸摸的潛伏在顧家老宅外麵,結果被抓了一個正著。
提到蘇玉,鬱琛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個樣子,頹廢而又哀傷。
“我把他弄丟了。”
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都能把他弄丟。
鬱琛給了自己一個巴掌,響亮的很。
用足了力,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他右邊的臉就高高腫起來。
鬱子安被嚇了一大跳,不過不是他的動作,而是他說了說的話。
畢竟,在他眼裏他哥哥跟寧傾一樣是一個渣男。
渣男不值得替他擔心。
“怎麼弄丟的?弄丟在哪裏?”在鬱子安心裏,三兒可以說是唯一真心誠意對他好的。
“你說啊!”
鬱子安整個人情緒暴動,看著鬱琛不說話,真是恨不得把他整個人按在水裏讓他清醒清醒。
手也癢的不行,真想替他在左邊的臉上打一巴掌,這樣子看起來還對稱一點。
“他被蘇衍帶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鬱子安心裏更不好受。
鬱琛是一個魔鬼,那麼蘇衍就是一個瘋子,是一個變態。
反正三兒不管是落在蘇衍還是鬱琛手裏都隻有一個下場,被禁錮住,終身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你們要我說幾遍,蘇玉他是一個人,他有著自己的思想,你們能不能不要隻顧著自己?”
“我要離開!”鬱子安胸口起起伏伏,顯然是氣的不行。
“不行!”鬱琛堅決不同意:“現在你是我手裏唯一的籌碼。”
更是唯一能從沼澤地裏拉他出去的救命稻草。
他不可能放手的!
鬱子安抽了抽嘴角,一個二個都以為他是什麼人?
隻要得到了他的承認,仿佛就以為自己得到了蘇玉的承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