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上邊一聲怒吼,黑色怪風不知何時已變做原先五六倍大,正做猖狂之態,相比之下雲老卻明顯勢衰,苦苦支撐,似乎已是強弓之末。
易不禁心下著急,那股黑色怪風無疑是崖中那截怪木頭發出來的,若是能收複那截怪木頭,這黑色妖風也必定瓦解,可那黑木頭的苦頭自己剛剛嚐過,自己剛才沒被重創擊死,純屬佛祖保佑!
怎麼辦呢?易一著急,又扯到了一身的傷勢,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當下摸了摸胸口手臂上的四五處傷處,皆傷到了經脈,疼痛難忍。不由運功想壓住傷勢,可這一運功倒好,疼痛感不減反增。
易忙調氣檢查傷勢,這一查卻是發現:黑氣所傷之處居然有幾股異常細微的氣息高速的在傷口處流轉,似一把鋸齒利刃不停地擴大著自己的每一處傷口,而且怎麼鎮壓都適得其反。
易心念一轉,運起了自幼修習的“靜”字訣心法,沉下自己的內力,一股和氣從腹下漸漸升起,身體內漸如萬俱靜的狀態,流轉的氣流也逐漸安靜了。看來隻要不提氣動武,這傷口反而也會平靜下來。屆時還是感覺自己的命可真好,想著就又想到了剛才那危險的情景,滿眼黑氣迎麵撲來
“不對啊。”易忽然一怔,就自己看到的黑色力道就不下八條,而且絕對有三道是奔著自己的腦袋而來的。為什麼身上就隻有四五處痛感呢?而且還包括後背撞石頭的那處,難不成那些黑氣都射偏了?不能吧!距離如此之近
易極力回憶,忽然想起自己被重創後低頭吐血時,似乎看到一股黑氣從那截木頭上出來了一半,而被黑布給吞噬了。
“嗬嗬。”易又是抿嘴一笑,摸了摸眉間的藍玉,笑道,“還當自己的頭是百邪不侵呢?”原來是本能的以手護頭,而手剛好拿著黑布,料定是這塊黑布替自己卸下了大半力道,要不真是死定了。
易正暗自慶幸,低頭吐血的那一幕不禁又在腦頭閃過,不禁暗道:“還是不對,明明把血吐在了那截黑木頭上,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呢?那怪木頭還是原來那樣,身上一點血跡也沒有,是瞬間蒸發?還是快速的飲血?可又不太像聽過魔物嗜血,可也沒有這麼快的啊。”就像喝茶一樣,剛剛把茶杯端起來要喝,茶杯裏的茶就已經沒了,完完全全省略了喝這個過程!易輕輕用笛子敲著自己的腦袋,不禁陷入了苦惱。
吼!怪風的轉速更快了,仿佛欲把這山裏卷個塌地陷,雲老此刻卻顯得淡然無比,手中氣劍已不知去向,傲立身形,負手而立,淡淡的看著這咆哮的怪物。“呼呼”從崖底又竄出幾道黑影增強了黑風的氣焰,敵我懸殊更加明顯!
“不會是絕望了吧?”易心下又是一急,雖不認識老者,但老者與怪風的搏鬥,他可是看得見的,其劍術是在是驚為人,而且因該是跟南宮月缺一路的。高人,還是好人!不能死在這啊!心間念轉,當下要緊牙關,不顧傷勢和怪木頭的凶狠,展開身法再次躍進裂崖。
中年書生看到這裏,不禁一笑,知道那易會錯了雲老的意,不過還是讚許道:“雲中易,果然膽識非凡。”
原來,再看激鬥處,上也閃起了雷電,黑風勢力狂妄,隻把老人比的如鳥雀般不起眼,可任他如何折騰,不管是放出黑色勁力,還是加快轉速想卷過老人扯個稀爛,雲老就是傲然而立。隨風閃動,看似無招,卻已是劍術的最高境界,無我無敵無萬象,任何攻擊也視若無物,可惜似乎隻能防禦不能傷地敵,也許傷人的劍練到最後就不再傷人了吧。
此術之劍氣含地往生之意,亦可讓任何對手臣服。不巧的是這隻是一股怪風,或者是一股力道,不會臣服,不起作用,兩邊相爭不能停止。可惜了易的義無反顧。
崖間,易再次蹬住兩側崖壁,知道一碰黑布,黑木頭便會發出勁道驚人的黑氣,自己又是重傷之軀,當下正想著從何下手。忽然間,已有無數黑氣從黑木頭上激射而出,易心頭一沉,雖不像上次那樣無所防備,但這怪物無法預測的出手還是讓易略顯慌亂。急忙展開身法,騰挪避閃,心下沉道,怎麼回事,上次碰到黑布才遭受攻擊,怎麼這次剛落腳就來了呢?難不成飲了自己的精血,有所感應?心念一鬆,“嘶!”左手已被擊中,一陣劇痛倒是個有效地清醒劑。化守為攻,自己本就有傷,不能這麼耗,易不顧傷勢展開身法,突然閃到黑布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