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韻屁顛屁顛的跑去藥苑抓藥去了。
廳內
“我還以為你真放過他了。”慕淵恍然大悟,看著郜清鈺,似笑非笑的點點頭道:“虧你也能想的起來。藥苑!嗯……真是個好地方,不愁吃幾鞭子。”
郜清鈺撩袍坐在椅子上,清雋的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本王看未必如此,那幾鞭子他應該領不到。”他看似呆呆的,但其實機靈的很。
“你賭多少?”慕淵笑得猥瑣,看向郜清鈺。
“打賭麼?”郜清鈺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你贏了,那你的月錢就翻三倍。”
“好!一言為定。”慕淵笑得淡定:“我輸了就答應你的一個條件。”
郜清鈺笑得深沉,幽幽道:“好,本王先把這條件記在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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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太陽太過毒辣,田韻光是答應去藥苑,可是壓根不知道那院子到底在哪?路上隻要見一個人就問一下路。但剛巧碰到了齊總管,“齊總管。”田韻彎腰,低著眉打了聲招呼,心裏暗暗得出結論:這齊總管好似更醜了……印堂發黑,麵色鐵青,像中了毒一樣。頭發全都白了,眼睛越發凹陷,眼珠子的瞳仁呈灰黑色,臉上那顆黃豆大的痦子倒小了不少。
“小田子?”齊總管聲音沙啞問道:“你這是去哪兒?”
田韻笑著回道:“方才王爺頭痛,奴才正要去藥苑抓幾服藥。可這王府太大,奴才不知道這藥苑在哪兒,正尋人問路呢,這就碰到總管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她碰到的第六個人了,起碼問了六次,但人們紛紛指向花園假山後的那條小路,她是實在不想走那條道了,那次傻子的那聲‘姑娘’驚得她每晚夢囈,美好的夢境中總有個流著口水的傻子,誰能受得了。這次若再碰到,她就真不活了,起碼拉著那傻子一起撞牆……
“藥苑?”齊總管重複了一句,不解的問道:“王爺讓你去?”這派小廝去藥苑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是,奴才近身伺候著,為王爺辦事奴才是極樂意的。”這、總管這話是個什麼意思?聽著味兒不對呀……
“哦。”齊總管悠長的應著,那雙如死瞳般的眼珠打量著田韻,幹枯的手指著那花園,道:“去藥苑順著假山群的那條小路走,然後向南走,有一處氣派的垂花門,那就是藥苑。”
“是,那奴才先謝過總管了,奴才去抓藥了。”田韻聽著還是那條道,徹底死心了,作揖告退。看來通向成功的路隻有一條……不知誰說那條路不止一條來著?
“嗯,去吧。”齊總管麵上有些擔憂,吩咐道:“敲開垂花門,切莫進院子,等著那丫頭把藥拿出來給你就行了。”
“是。”田韻應道,看著齊總管走遠了,才踩著鵝卵石的小道,邊走邊自個兒琢磨著:不進院子?還切莫,,不會是…………鬧鬼吧!!
她剛穿來是和那一麵之緣的弟弟就呆在自己家那有邪物的院子,雖沒看到什麼牛鬼蛇神,但總感覺陰風陣陣,這王府都這麼多陽剛男兒,難不成陽氣還壓不住這些邪物?想著身上打了個寒顫,忙甩甩腦袋,把這些荒唐的想法拋開,路過假山群時,腳底抹油似得跑了起來,生怕再碰見傻子。
田韻到了目的地時,果真有一處高大氣派的垂花門,顯得突兀,這算是園中園吧,還另立起門戶來了。上前去拉起門環輕叩幾聲:“有人麼?我是來給王爺抓藥的。”先自報家門吧。
“來了,來了。”一個女孩來將門打開,看見田韻後,下巴險些掉在地上,胖乎乎的臉蛋兒粉紅粉紅的,一身黃色長裙,梳著流蘇發髻,眼睛圓溜溜的閃著詫異的光:“男的?”
“女的?”兩人像見了怪物般的同時驚呼出聲。
額……情況有變。王府有女的了!田韻連忙恢複如初,笑著答道:“是,我是來給王爺抓幾幅治頭痛的藥。”
“哦。”女孩向院裏看了看,神情慌張,謹慎的壓低聲音說道:“在我取出藥之前,你切莫出聲。你就等在門外。”隨後連忙關上門,跑進去取藥了,留下田韻愣在原地。
院裏到底有什麼厲害的東西?能不能不要總弄這些容易讓人產生好奇的事兒,田韻是真想進去看看,心裏奇癢難耐,趴在門上,透過幾毫米的縫隙看進去,隻有一處影壁,院裏什麼都看不見:“要不進去看看?”田韻自詡是言行一致的君子,想著就撫上門環,推開朱紅色的大門踏過高高的門檻,進了院裏,一股撲鼻的草藥味鑽進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