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鄀國元靖元年,十月居然出現天鼓鳴,十一月底先皇便駕崩了,隨後,便是祁城饑荒,這些書本上的記載,倒全應驗了。
“哦。”郜清鈺應道,愁容又浮上了俊臉。
“迷信。”田韻聽到,不覺心裏嘀咕道。不就是糊弄人的把戲,還天象?再者說,欽天監這個衙門她也知道,不就是氣象局嘛……還‘天鼓鳴’,記得‘天鼓鳴’就是‘無雲而雷’,一個正常的現象,倒被神化成某種征兆了。
“不過,”明啟皺眉像是努力回憶什麼,片刻後,才幽幽道:“有一天,我無意看到日中有黑氣,這個在史書中也有記載,奇怪的是那晚,狂風大作,雷聲巨響,天上竟劃過一個流星,但又不似流星,那光亮異常耀眼,隻是一瞬,便墜落不見。到現在,都不知是何物?”
“哦?那你記不記得是哪天看到的?”慕淵突然插進話來。
“一月前吧,具體時間記不住了。”明啟想不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日中有黑氣’?莫非是太陽黑子?還流星?這人好眼力啊,識別天上星啊!田韻低頭笑了笑。
“那是不是鎮遠大將軍滅門那天?”慕淵回想起來,那晚估計是死了一代忠臣,瓢潑大雨下了一晚,電閃雷鳴,讓人膽寒。
“對、對!對!就是那天。”明啟笑道:“就是那晚看到的。”
鎮遠大將軍?她爹?田韻想著,忽然想起了什麼,重重一拍腦門:她穿來那晚,估計這靈魂也在天上飄了一陣吧,明啟口中的那顆星也有可能是她,或者是她穿來的某種征兆……
眾人正回憶那晚的情景,田韻這舉動不大不小,剛好驚動了別人,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腦袋剛好得差不多,小心拍成傻子。”慕淵的話穿過來,不溫不涼。
“嗬嗬。”田韻咧嘴一笑,這種情況下,主子是對的……
明啟看向田韻:“這是新來的?千果去哪兒了?”上月他來時,還是千果在伺候,現在就換人了?王爺可不好伺候,眼前這小廝,看著歲數不大,一臉稚嫩,居然能勝任。
“千果就別提了,被逐出府了,愛自作聰明,這種人,咱王爺才不留呢。”慕淵回道,然後轉頭看向田韻,嘲笑意味明顯:“這個是小田子,新來的,若說他聰明吧,卻抵不上千果,若說傻吧,卻又比藥君強。”德育在一旁聽到這話,忍住想笑的欲望,麵上得意洋洋。
“奴才小田子,見過明公子。”田韻笑著朝明啟作揖,心裏算著自己的智力排行:千果>她>藥君,她夾在中間,她是……………二!王八蛋蛋蛋蛋蛋,看來她除了和傻子商議,還得抽空想想怎麼在暗地裏整整慕淵這娘炮。
明啟笑了笑未答話,隻是細細打量著田韻。“可有什麼才藝?”
怎麼又是才藝?
田韻快瘋了,翻起眼珠子,看了看額前掉下的幾綹頭發絲和紗布上的白絲線,她可憐的小腦袋啊,腦細胞估計所剩無幾了。說是進府當奴才,現在倒好,弄得跟考狀元一樣,層層選拔,莫總管那老頭不是說容貌俊美即可嗎?
“奴才真沒什麼才藝。”田韻謙恭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