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韻拽起傻子腳不沾地,一陣狂奔,兩人到藥苑的垂花門前分道揚鑣,傻子苦苦挽留再玩一會兒,否則就威脅某女……額,現在應該稱呼為某潑婦……
田韻瞪大眼睛,臉紅脖子粗,氣呼呼的朝著那張寫滿‘蠢’字的俊臉,啐了一口道:“呸!老娘不吃你這套,有本事你去說呀,就你這德行?”說出去,誰信?
田韻罵完,也不管身後的愣在原地的藥君,扭頭奔走,現在她是真完了,她苦苦守護的秘密,今天又多了兩個了解內幕的:一個美男、一隻白豬。
那麼,藥君現在算不上威脅了。不過,那叫白若的美男子她從未見過,麵生的很,和她不熟,應該不會閑的蛋疼來找茬,或許是她多想了吧……
以後打死她,她也不往外麵跑了,堅持兩點一線:偏院——仆人院,田韻心中暗暗起誓,耷拉著腦袋一路走著。
路過花園時,看到花園小徑上,德育和謝桓在談論些什麼,這幾日,正值初夏,炎熱的正午剛過,花園裏的花各色各樣,乘著暖風搖頭晃腦,鮮豔奪目,謝桓的身影永遠都那麼帥氣陽光,相反德育矮小瘦削的身影顯得那麼不起眼,煞風景。
謝桓雖是凝神專注的聽德育說,但是眼角似乎看到了田韻,撇過頭來,露出迷人欣喜的笑容,田韻瞬間覺得心都化了……撓撓後腦勺,傻傻一笑算作回應了。
德育見此,循著謝桓的目光看來,見剛剛請假休息的田韻忙喝道:“小田子!你過來。”這小田子撒謊?說是不舒服,卻跑這兒逛花園來了,虧得王爺還那麼器重他呢:“你不是不舒服嗎?現在還有心情瞎溜達?”
“難不成我還不能出來上個廁所?”田韻不滿的駁道,走過去,瞅了一眼德育。如今她也是王爺身邊的紅人了,人哪!得認清自己的身份,什麼身份擺什麼架子,哼!奶奶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你狗仗人勢,我還仗勢欺狗呢,誰怕誰?
“你、”德育明顯氣急了,本想著田韻給個階梯下也就罷了,可這小子竟為他搭了架天梯……好,翅膀硬了,不服管教了!
可現在王爺護著他,那就再忍忍,改天和莫管家說一聲,這麼個拎不上台麵的小廝,他不是愛上廁所嗎?那改天讓他洗馬桶去,他天天上廁所倒也方便了,德育心內一陣盤算,臉上冷笑著,清了清尖細的嗓子:“看你現在也精神了,那你就和謝桓出去辦點事吧。”
“什麼事?”和謝桓出去她當然樂意,而且自打進了王府,簡直過著閨中怨婦的生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得對個傻子膜拜……醬紫的生活該有點變化了。
“去問謝桓吧。”德育黑著臉,惱怒的轉身就走了。
謝桓笑了笑,打趣道:“膽兒肥了啊,那你現在得寵了,以後可得護著我。”
“滾。”田韻沒好氣的輕捶了一下謝桓的肩膀,正色問道:“德育差我們辦什麼事?”
“喏,讓拿著這張信封去益藥堂抓藥。”謝桓拿出一張嶄新的以火漆封口的信封:“我隻能摸出這信封裏有張紙。”
“哦”田韻接過信封,看著信封的封口處心裏嘀咕:“一個藥方還用信封?奇了怪了。”
兩人匆匆忙忙出了府門,府邸前依然少人行,但到了街道上來,卻是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叫賣聲不絕,很是熱鬧,等兩人尋到‘益藥堂’,藥鋪門口拴著一條狗,黑黢黢的眼睛盯著田韻,囧囧有神,蹲在門口,粉紅的舌頭伸出來‘憨憨’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