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小豬豬,白又白(1 / 2)

田韻喊出‘我愛你’那三個字,著實讓那位殺氣騰騰的美男震驚萬分。謝桓趁這空檔,舉著一塊胖石頭使力砸下——

男子額角殷紅的血蜿蜒流下,眼中迸出嗜血的妖冶的目光,惡狠狠的看著田韻,隨後終是抵不住向後倒下,田韻嚇得兩腿發顫。

“愣著幹嘛?快走啊。”謝桓看起來挺鎮靜,提醒田韻:“快點跑,過會兒官兵來了,我們可就完了。”謝桓說完撒腿就跑。

田韻看著那健步如飛的身影:殺了個人還這麼亢奮……

田韻看那男子的額上鮮紅的血順著臉頰滑下,又怕這人失血過多死了。

她可不想殺人,看見牆根處有一株綠色的草,遂想起人們用草藥來外敷止血。

於是,死馬當活馬醫,田韻把那株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路邊野草一把扯過來,放在嘴裏嚼了幾下,‘啪’直接利落的扣在男子的額頭上,嘴裏念念有詞:“寶貝兒啊就靠你了,不管你是什麼草,你可得把這人的血止住啊。”

田韻祈禱過後,也不忘將男子腰間的一塊翠綠的玉佩裝進自己兜裏,心裏一陣歡喜,忙快速跑著追謝桓去了。

田韻還是有些心虛,向謝桓求助:“那人死了怎麼辦?”人雖不是自己殺的,但是和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關聯,別到時候官府查出來,那可就完了。

“沒事兒,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謝桓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哦。”田韻摸摸胸口的那塊玉佩,雖然剛才險些丟了小命,但好歹是她賺了,賺了一塊玉佩啊!

謝桓跑得飛快,田韻本想追上去和謝桓說說串供啥的,但看謝桓這打了雞血的架勢,還是決定晚上鑽被窩裏在商量吧。

兩人跑得大汗淋漓,到府邸前已是接近黃昏了,恰逢嶽凡身披霞光,騎一匹矯健高大的棕馬,回到王府,和謝桓、田韻打了個照麵。

嶽凡勒住韁繩,敏捷的跳下馬,棕馬由門口的小廝從後門牽到院內。

田韻深吸一口氣,見了又不能不問,真巧啊:“奴才參見嶽公子。”謝桓見此也隻是低頭作揖。

嶽凡一身湖藍色錦袍,臉色有些蒼白,眉眼之間卻依然有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意,看了看謝桓的手中的藥包,淡淡問道:“去抓藥了?”

“回公子,”謝桓應道:“這是益藥堂的藥。”

“嗯。”嶽凡點點頭,走近幾步,突然看向田韻,那眼神像是野獸嗅覺靈敏的鼻子捕捉到了獵物的氣味,嶽凡慢慢走了過來,細細的打量著田韻,那雙敏銳的冷眸,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隻是仔細的檢索了一遍,便扭頭走進府裏。

田韻被嚇的半死,握緊袖中的那塊玉佩,莫非…他是聞到銀票的味道了?但也犯不著用見了殺父仇人的眼神看啊。

“他在看什麼?”謝桓也有些好奇,細細打量著田韻,慢慢琢磨著。

“我怎麼知道。”田韻也同樣納悶,問謝桓:“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謝桓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沒有啊,那個……說不定,是公子看上你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田韻甩給他一個白眼兒。她真的有這麼受寵?

“嶽公子的武力非凡,說不定突然發現你是學武奇才呢,於是想收了你。”謝桓半開玩笑的說道。

“你就損我吧。”田韻聽到謝桓又說些有的沒的,不予理睬,直直走了。嶽凡在武術界可是伯樂,識出的千裏馬不在少數,她這副德性,最多也是一頭驢而已。

謝桓忙追上去,笑著解釋道:“我是開玩笑的。”

“你還跟著我幹什麼?趕快把藥給德育啊。”田韻笑得邪佞:“小心去的遲了,德育抽你。嗬嗬~”

“不是有你罩著我呢,我不怕。”謝桓笑著,嘴上說不怕,但還是馬上去交差了:“你先回房等我,我一會兒回去找你。”

“嗯。”田韻朝著謝桓揮揮手:“快去吧。”

田韻自己踱步向院內走去,卻不巧在路上碰到了明啟,估計這明啟是剛拉完家常,準備打道回府,前麵的小廝打著紗燈領路,田韻暗歎倒黴,隻得上前行禮:“明啟公子。”

明啟倒是像仆人口中的誇讚的那樣,不擺架子,淡淡道:“起來吧。這是要去哪兒?”

田韻受寵若驚,回道:“奴才剛剛出府辦事,現在要回仆人院。”

“下次我會來找你,你得教教我兵法。”明啟笑道,語氣如三月暖陽,甜甜暖暖,直沁心坎。

“奴才隻是略知一二,公子若是不嫌棄,那奴才自然樂意。”田韻也不客氣,開始討價還價:“那公子得教教奴才怎麼看這天象。”她得回去,必須自己努力,那就從這好脾氣的公子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