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韻謹慎的靠在床邊,語氣有些衝,“大半夜來我房間來就為和我說件事兒?什麼事兒值得你來‘上下其手’?”
“本王想和你說……”郜清鈺爬到床上,挨著有些緊張的田韻,才慢慢道:“本王已經做到兩件事兒了,和碩入了死牢。”
“證據呢?死牢在哪兒呢?有關這件事兒的風吹草動呢?”以為她是三歲小孩兒?
“天亮了本王帶你去那裏看她。六月中旬問斬。”郜清鈺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在和田韻討論天氣好不好那樣平靜,田韻依然不信。
“那她因何事突然入了死牢?”田韻眼神突然變得銳利,雖然黑暗中她看不清什麼,但她還是害怕郜清鈺撒謊。
郜清鈺笑而不語,手輕輕捏住她的耳垂,賤賤的道了句:“你猜。”
田韻無語~“是因為查出了背後的什麼其他勢力麼?”
“不是。”郜清鈺不緊不慢的說道:“與左丞相通奸。”
“左丞相?通奸?”田韻思緒有些亂,撥開他揉著她耳垂的手,道:“這些事兒至於被判死罪麼?皇上不護著她麼?皇室醜聞也要拿出來公開,還治罪於當朝公主,這不太可能吧?”
“你不信我?”郜清鈺周身氣溫頓減十度……田韻立馬扯起諂媚的討好的笑容,“不是,我就是有些好奇。”
“左丞相最近子在朝內拉攏各個黨羽的重臣,早已有了陰謀,隻是他剛剛上任,似乎也太高估自己的實力,好似還想獨攬朝政大權,皇上隻是覺得這整件事背後總是有條大魚,所以放出去的長線一直舍不得收,今日,和碩竟和左丞相在花園假山那些小洞中……做那事,被發現了,所以皇上覺得這條線該收回去了,便全治罪了。”郜清鈺湊近些,挨著田韻坐著,語氣時而有些喜悅,時而有些落寞,田韻猜不透他是何心思。郜清鈺在她麵前表露最真,她反而漸漸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皇上就不顧及手足之情這些的?為何非要治她死罪?”
郜清鈺覺得莫名其妙,看著田韻:“聽你這語氣難不成你想救她?提的問題都是為何非要定和碩死罪?這不正是你要本王做的麼?”
“我隻是好奇這種事簡直不合常理,昨天還好好做公主,今天就被自己的親哥哥治罪,且是死罪,這太反常而已。”
“你要知道,在皇宮中,榮辱隻是一瞬間的事兒,身份再尊貴又如何,一步錯,或許就是無底深淵,就連本王也是這樣,你可懂?”郜清鈺似乎想起了什麼,語氣有些感歎。
田韻點了點頭,二人安靜了好一陣,問道:“那你為何還要做這王爺?你也告老還鄉豈不是更好?皇上肯定會大喜,賞你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額……不過前提是你得省著點。”
“本王隻是身不由己,並不是有多喜歡這錦衣華服,這尊貴身份。”郜清鈺語氣如真心真意說的一樣,田韻噗嗤笑了,道:“你撒謊都這麼嚴肅幹嘛?放不下名利就是放不下,畢竟做個王爺有源源不斷的銀子,不像我,做個王妃,連賺的銀子也是和府裏幕僚那樣賺月錢。哪有王爺當著爽。”
“你很缺錢?”
“……不是……很缺。”這問題問的,不缺錢就不用惦記著錢麼?沒錢很心塞,錢不多依然很心塞,錢多了,安全感倍兒足,雖然她到現在依然不知道這古代銀子是以什麼比價兌換人民幣。
“以後本王的所有的家當都是你的。”郜清鈺笑著說道。
“嘖嘖嘖,以前我有個閨蜜嫁了個窮小子,那小子結婚……不是,是成親前也這麼說,但嫁過去呢,嘖嘖,連個內褲都給不起。”其實這是常聽鄉下的奶奶常常這麼說著逗趣兒,她隻是照搬,意在不管什麼婚前要,婚後人都得到了,對方萬一忘了婚前承諾你難不成還撲上去咬他?田韻想了想,郜清鈺是承諾全部家產都給她,但是她婚前要也張不開嘴,把他要的破產那可不是她本意,不對,不對!她不是已經嫁給他了麼?要一次試試?
於是田韻決定扭頭,目光深情的要家產,郜清鈺卻眸光有些不解,皺眉問道:“內褲是什麼?”
“咳咳……就是衣服。”田韻有些尷尬,幹咳了幾聲,忘了問那個要了他全部家當的事兒了再想起來的時候,卻也沒膽子問了。
“本王會給你內褲的。本王說了說了全部家產都是你的。”郜清鈺認真起來糾結這個問題。
“別別,我買的內……衣服。以後你還是說衣服吧,別用那個詞。”田韻臉上有些羞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