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走路,背負的東西越多,走起來就越累。隻有學會放下,才會輕鬆前行,心靈亦是如此。
“你笑著說,他是朋友,但你眼中太溫柔。我的不安,那麼沉重,隻有你不懂。他霸占了你的心中,屬於我的角落,所以你說,我們,不是你和我。是我想太多,你總這樣說,但你卻沒有,真的心疼我。是我想太多,我也這樣說,這是唯一能安慰我,的理由……”
米小菲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寶藍色的星空牆紙,天花板上掛滿了不同顏色的星星,隨著窗戶透進來的輕風,搖曳著。房間裏一直回響著一首悲傷的歌曲。
還沒等米小菲欣賞完這獨特美麗的房間,沐寒空就打開門進來了。
“沐寒空?這裏,是哪兒?”米小菲問。
“這裏是我的心理輔導室。”沐寒空回答道。
米小菲靠著牆,慢慢地站立起來。她對沐寒空說:“為什麼我在這裏?”
沐寒空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然後才說:“你暈倒了,所以我帶你來我這裏了。”
米小菲微微一笑:“謝謝你,沐寒空。”
沐寒空坐在椅子上,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家人打個電話吧,別讓他們擔心你了。”他頓了頓,又在話後加了幾個字:“男朋友或者同學,也可以。”米小菲喝了一口水,接著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她似乎沒有想要接他手機的意思。
沐寒空把手機放回口袋裏,起身對米小菲笑笑:“走吧,呆在這裏多無聊啊。”
“沐寒空,你有女朋友嗎?”米小菲突然問他。
他轉身,和米小菲調侃起來:“怎麼?難不成……你想做我女朋友啊?”
米小菲臉霎時紅了。她別開臉和他說:“我才不喜歡你咧。我隻是想說,你……咳咳,呃,你要是有女朋友的話,就不會。哎呀,不說了!”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推開門走出去了。
米小菲走到街邊時,伸出手想要攔的士。沐寒空看她做的動作,知道她想要攔車。於是喊了她一聲:“你這樣可是打不到車的!”
她轉頭看他,問他:“為什麼打不到?”
沐寒空沒有說話,隻是笑笑。然後向上伸出大拇指,不久,一輛的士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車上,司機對沐寒空說:“Monsieur, où(先生,去哪裏)?”
沐寒空說:“喂,去哪裏啊?”
米小菲聽到沐寒空的話後的兩秒鍾,才發覺他是在跟自己說話。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你認為呢?這裏除了你還有誰聽得懂中文?”
“哦。去……玉林藝校。”米小菲說。
沐寒空側頭對司機說:“Aller à l'école d'art Yulin,merci(去玉林藝校,謝謝)。”
說完這句話,司機便開了車。
(半小時後)
車停在了玉林藝校門口。沐寒空付給了司機20法郎後,兩人就下了車。
“和你在一起一個早上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沐寒空對米小菲說。
“我叫米小菲。”她說。
沐寒空揚起笑容,和米小菲說:“小菲,我想和你說。如果你還愛著那個人,為什麼不去和他說清楚呢?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逃避是沒有用的,麵對他,不是更好嗎?”
米小菲上前,一把抱住了沐寒空,對他說道:“謝謝你的話,還有,謝謝你,讓我學會了麵對。謝謝你,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