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馬路再次出現在眼前,星辰還沒有從與加肥擦肩而過的恐懼中恢複過來,他努力平靜下來急促的呼吸,順著街道正向著奔向正午的太陽的方向的人群快步走著。
這時幾個路人看著穿著破舊西服,皮鞋上沾滿汙漬,頭上各種淤青,手中拎著黑色皮箱的星辰不時露出異樣的眼光。
“看什麼看!”
星辰想掏出紙巾擦一擦皮鞋上的汙漬,卻發現因為昨他跳河紙巾都已經因浸水變了形,成了硬紙塊兒,朝他做出扭曲的鬼臉。
“真該死。”
星辰又突然想起要去簽協議離婚的事情。
“先弄明白箱子還是先去簽協議呢?”星辰自言自語,“如果我有了這一箱子錢我還在乎什麼?”
星辰把手插進兜裏,想起來手機已經沒電了,對麵有一個旅館寫著提供免費市內電話。
“喂?”星辰走進旅館撥通了電話。
“我在家,你來吧。”她。
“嗯。”
掛斷了電話。
星辰在旅館的大廳裏來回走了幾圈,他把皮箱抱在懷裏,沉甸甸的皮箱向他輕聲低語著:“這箱子裏的錢足夠讓一切恢複正軌。”
“您好,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助您的嗎?”,旅店前台的服務員看見落魄的星辰走了進來,皺著眉頭問他。
“嗯,我想入住酒店,一晚多少錢?”
“您一位嗎?”
“是的,我要一個單人間。”
“一晚488元。”
“488元,這麼巧?”
“是的,有什麼事情嗎?先生?”
“嗯,不,沒,沒有。”
他把皮箱抱在懷裏抱得更緊了,沉甸甸的皮箱向他輕聲低語著:“這箱子裏的錢足夠讓一切恢複正軌。”
難不成這是他老婆捉弄她的詭計?
“我想在這裏入住,不過請問有人幫我在這裏預訂酒店嗎?”星辰把身份證從濕漉漉的錢包裏掏出來,前台的服務員看見他濕漉漉的錢包,尷尬的笑了一下。
“沒有先生,您沒有預訂。”
“麻煩你了,我要在這裏入住一晚。”星辰把左口袋中的488塊錢交給前台服務員。“不需要找錢。”
“好的,收您488元,您的房間號為80,請收好您的房卡。”
星晨接過房卡匆匆忙忙地準備離開。
“先生您現在需要去房間裏放行李箱嗎?我可以幫您。”
“你幫我放行李箱?”
“是的,這是一家五星級賓館。”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啦。”
星晨把皮箱放進房間裏的保險箱裏,鎖好了門窗,確保一切無誤後離開了。
他把皮箱穩穩地放進保險箱,沉甸甸的皮箱向他輕聲低語著:“這箱子裏的錢足夠讓一切恢複正軌。”
前台服務員則為在早晨遇見這樣一位怪人而驚詫不已。
第二早晨,星塵在錢包的縫隙裏找到了幾個硬幣,坐上一輛擁擠的大巴車。
這本是一個晴朗的清晨,烏雲卻開始堆積,溫暖的陽光在雲雲的縫隙間逐漸消失,星辰在巴士的玻璃窗上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影子,額頭上還有幾處淤青,雙眼深陷在黑眼圈裏,他對自己的影子哈了一口氣,寒冷的玻璃窗使他模糊了。
下了巴士後,外麵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似的,令人感到不同尋常的悶熱,潮濕。
徒步走了一段時間,潮濕的空氣讓路麵變得越來越黑,烏雲密布的空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場瓢潑大雨。
“你來晚了。”
“簽字吧。”
“你沒事兒吧?”
“我很好。”
她裹著一件厚厚的毛衣外套,雙眼也陷在黑眼圈中,她臉色有點蒼白,凝視著他臉上的淤青,嘴唇抖動著,可是沒有發出聲音,很快她便轉移了視線。
圓珠筆的聲音在紙上劃過。
“咯噔”一聲,筆尖收了回去。
“吃飯了嗎?”星辰突兀的問她。
她驚了一下,把各種文件塞給律師,“我怎會有時間做早飯?”
“該吃午飯了。”星辰拍了拍她的胳膊,“沒有我,你會活得更好。”
“不要幹傻事。”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知道那皮箱是你的把戲。”星辰。
“什麼皮箱?”
“神秘皮箱啊,致親愛的星辰先生。”星辰難以捉摸地笑著走出了家門。
她早已習慣了他的匪夷所思,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星辰走在路上腦海裏想著沉甸甸的皮箱,它向他輕聲低語著:“這箱子裏的錢足夠讓一切恢複正軌。”
打開箱子的鑰匙就在你入住的酒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