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脊骨挺直,目光陰鷙可怕。
他已經犯了病,無藥可醫:“晚晚,你是我的。”
“它想搶走你。”
“絕無可能,就算是我死,你也必須在我的身邊。”
蘇晚心間一跳,在安撫著厲璟琛:“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
厲璟琛渾然不聽,隻沉浸在自己的病症中。
日記本的血字,在肆無忌憚地刺激著他:你隻是一個隨時隨地發瘋的病患,你的深愛,隻會傷害了她。
你在黑暗中沉淪,腐爛,不應該拽拉著她,一起痛苦地撕裂。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濃密纖直的眼睫毛形成了一片深邃的扇形。
聲音含著刻入骨髓的愛意,在一點點,一滴滴地侵蝕著人的神經:“晚晚,我這麼愛你。”
“怎麼可能放開你?”
蘇晚心在慌亂地跳動著,她的手發著顫,抓住了厲璟琛棱骨分明的大手,掌心幹燥溫暖。
她飛快地瞥了一眼看似普普通通,實則很是詭異的日記本身上,又將目光放到這個犯病的男人身上。
“厲璟琛,我不是一直在嗎?”
“我不會離開你的。”
厲璟琛沉沉的手臂將蘇晚束縛得很緊,直至死,也不能分離。
他薄唇自嘲地勾起,染上了病態的殷紅:“它我是一個瘋子,一個變態,不該留在你的身邊。”
“它,我給不了你幸福,我隻會傷害你。”
“可我真的愛你,很愛很愛你。不舍得放開你的手,哪怕是一分一毫的距離。”
血字!
又是血字!
這本日記本究竟有什麼來頭,這麼詭異?
蘇晚被強製性地納入厲璟琛硬邦邦的胸膛,鼻間盡是他與生俱來的荷爾蒙氣息。
聽著他健壯有力的心跳,整個人都快酥了:“傻瓜,你怎麼可能給不了我幸福。”
“你在我的身邊,就是我莫大的幸福。”
厲璟琛目光灼灼,那樣執狂,那樣纏綿緋糜。
他沉沉問道:“晚晚,你信我嗎?”
蘇晚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卻是那麼地堅定:“厲璟琛,我相信你。”
厲璟琛唇尖在輕搐著,聲音嘶啞得不像話:“我可以將我的一切都給你,不止是我的心,我的體溫,我的血液。”
“我的性命,全部都給你。”
蘇晚聽過厲璟琛過無數遍這樣的情話,可每次聽,還是覺得動聽無比。
她聲音微微哽咽:“厲璟琛,我隻要你的一顆心。”
“一顆心就足夠了。”
被他這樣深深地愛著,就等於擁有了全世界。
厲璟琛鼻尖寵溺地摩挲著蘇晚的鼻子,如瘋如魔:“不,晚晚。我要把我的所有都給你。”
所以,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窗外的月光從烏雲裏探出頭來,靜謐無聲地流淌著,時間都變得那麼溫柔。
厲璟琛狹長的眸子變得迷離誘惑,慢慢地闔上。
極度的深愛,就像是藤蔓一樣,百般癡纏,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剛毅逼人的下顎,眷戀蝕骨地抵在蘇晚的頸窩上,癡癡夢囈:“哪怕我是個瘋子,也是個最愛你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