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聽得心都快要碎了,全世界最好的厲先生,怎麼還不夠好。
在這五光十色的世界,唯獨他深深地愛著她,傾盡所有來守護著,拚了命得寵著護著。
而他總是將自己放到那麼低微的位置,乖戾沉默。
她仰著頭,隻能看到厲璟琛剛毅逼人的下巴,泛著毛毛絨絨的胡渣,很是性感撩人。
傻。
太傻了。
明明是一個渾身散發著致命魅力的男人,怎麼會如此讓人心碎了。
蘇晚忍不住摟住厲璟琛肌肉遒勁的腰身,左耳貼在他肋骨往上的心髒部位。
聆聽著他健壯有力的心跳,被他強烈的荷爾蒙張力侵蝕著神經,
她的聲音都在發顫了:“厲璟琛,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好?”
厲璟琛身體一僵,眸底裂出濃炙的愛慕。
他發燙的指腹強迫蘇晚抬起頭,死死地凝視著她的臉龐。
她一雙眼睛極為動人,眼角是上挑的,含著瑩澤的水光。就像是藏在玻璃櫥窗內的藝術品,妙不可言。
一個人享有,一個人欣賞。
半晌,他薄涼的嘴唇自嘲著勾起,看吧,他就是這樣的瘋子,怎麼配得上他的晚晚。
“晚晚,閉上眼睛。”厲璟琛的聲音像是魔音一般傳來,勾住人的心弦。
蘇晚眼睫毛顫了顫,閉上了眼眸。一個淺淺吻落在她的眸心,聽他道:“晚晚,我晚上回來。”
待她睜開眼睛時,厲璟琛已經走遠了幾步,後背的肩胛骨在狠狠地顫抖著。
猶如一個掙紮的困獸,撕裂又痛苦。
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她的厲先生不是應該欣喜若狂,悸動不已地攥住她的手,帶著她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嗎。
蘇晚眼眸含著無限落寞,難過地笑了笑。
一轉身,又看到日記本悄然無聲地躺在地麵上,看似平平無奇,實則詭異得很。
她唇尖勾了勾,果然,又是它在搗亂。
日記本皓然出現了一道血紅的字跡:蘇晚,你唇下的痣消失了。你和厲璟琛……
蘇晚輕輕一笑,噬毒妖冶,在日記本還未顯露完整的話之前,纖細的指尖撚起它。
朝著窗外一扔,動作行如流水,帥氣漂亮。
想要用這種方式離間她和厲先生的感情,不是蠢就是壞!
【黑色荒地】密室。
光線透不進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腥甜的氣息。
一個高大的男人與暗黑融為了一色,詭譎暴戾,身上的肌肉在有力地噴張著。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血肉模糊的兩個人,一個是時傾傾,一個在醫院覬覦蘇晚的戴口罩男人。
聲音冷得入骨:“覬覦晚晚的人,想要傷害晚晚的人……”
“下場隻有一個。”
……
黃昏時分。
窗外的殘陽似血,染紅了一片空。
蘇晚懶洋洋地倚在窗邊,肌膚白皙,烏絲隨意飄蕩,乖巧而安靜。
精致易碎的玻璃娃娃,就應該捧在手掌心嗬護愛戀。
吱呀一聲。
厲璟琛帶著滿身酒氣回來,他英俊逼人的臉龐帶著些許緋糜的殷紅,愈發顯得他野性迷人。
“晚晚。”聲音比平時嘶啞了幾十個度。
蘇晚回過頭,聞到一大股濃烈的酒味。
她眉毛輕輕一蹙:“厲璟琛,你喝醉了。”
厲璟琛的腳步一頓,背脊骨挺直。
在蘇晚眉間皺了下,他慌張地退後了幾步。
他眸光泛著濕潤的潮霧,暗沉沉的。深情宛若偏執颶風,潰湧而來。
“晚晚。”。
“我沒有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