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身體一軟,整個人坐在了地上。麵前這個和他老婆一模一樣的女人溫柔地看著他。
溫柔的……讓人毛骨悚然。
張偉現在才看到,這個女人穿的是白色的,所謂的佛珠根本是一縷頭發,她的腳跟……沒有挨著地!
“哎呀,你發現了啊。”女人聲音變得尖細刺耳,嘴唇裂得越來越大直到耳根,頭發快速變長,眼看就要到張偉的腳邊。
張偉發揮了自己最快的速度,站起來將裝佛珠的盒子拿下來。
就在他準備拿出裏麵的佛珠時,手指觸碰到黏膩的東西,佛珠早已碎裂。張偉往裏麵一看,盒子裏竟然裝滿了烏黑、腥臭的液體。
“沒有佛珠了喲,桀桀桀桀。”女人的聲音變得尖銳恐怖,浴室裏燈光閃爍,她的頭發像無數細長的黑蟲一般有意識地蠕動,下一刻所有的頭發衝著張偉飛過來。
“啊——”張偉恐懼地閉上眼睛,下一刻迎來的不是女人的頭發,而是女人的尖叫。
張偉害怕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一個綠色光球包裹,女人在觸碰到光球的那一刻,就變成一團黑霧消散了。
張偉突然想起今徐當當送自己的兩片竹葉,顫抖地從口袋裏摸了出來。竹葉還和下午摘下來時一樣碧綠,不同的是上麵還泛著盈盈的綠光。
門外傳來急促的警報聲,張偉是被警察扶著出來的。他一直死死地盯著手中的兩片竹葉——有救了,終於有救了。
警察將他帶到公安局,見張偉精神有些不正常,打開手機給他老婆打了個電話。
“張淑芳同誌,是你打的報警電話嗎?我們是派出所……”
兩個時後,一個風塵仆仆的婦女匆匆趕來,“張偉!”
張偉看見張淑芳往後一退,見手中的竹葉沒有反應,才激動地拉起張淑芳的手,“老婆,咱們有救了!”
夏日當空,烈日炎炎。
徐當當買了根一塊錢的雪糕,美滋滋地一邊吃一邊往竹林走。
路過籃球場,裏麵人還挺多的,剛走近,便傳出一陣歡呼。徐當當好奇地往裏麵一看,胡宿竟然也在裏麵。
“翟溧,你子球要被人劫了!”胡宿大聲對翟溧喊道,見他一直盯著一處,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學妹!”胡宿朝著徐當當招招手,沒想到軍訓了這麼久學妹還是這麼白,即使站在人群中,也能一眼就被認出。
剩下的幾個人也紛紛停下,其中兩個室友心中一驚——臥槽,真有這麼好看!
“怎麼,看傻眼了?”胡宿得意地揚了揚眼前的劉海,之前的鬱悶之情一掃而空,“我們農學院的院花哦。”
徐當當發現胡宿也看到了自己,笑眯眯向他招了招手,“學長加油!”
作為母胎單身且沒有魅力的漢子,以前都是聽場外的妹子們給翟溧加油,今被院花這麼一鼓勵,胡宿和打了雞血似的,恨不得多進幾個球。
看著徐當當越走越遠,翟溧愣了半,聽到胡宿的催促將手中的籃球一扔,“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