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們幸福!”
上官芸給了沈清運一個眼神叫他安心坐著,不要擔心自己。然後站起來還是聲音緩緩地說:“噢?是嗎?那既然杜小姐如此認為,那我就不得不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了!請給我筆墨可以嗎?”
“好,來人,筆墨伺候!”蘇城城主欣然開口。
馬上就有人很快的捧了筆墨上來,上官芸素手在雪白的宣紙上扶過,然後大筆一揮就刷刷刷寫完了。
眾人很意外,這麼快就寫完了?
“拿來,我看看。”蘇城城主道。
逝者接過看了一眼,遲疑了一下,看向上官芸。上官芸擺擺手,“拿上去吧。”
接過宣紙,城主一看也愣了。倆人的怪異反應被大家看在眼裏,對那張宣紙上的詩更好奇了。一旁的副城主一眼掃過去就看完了,不由驚訝的念出聲了,“香蓮碧水動風涼夏日長!”
“這就是你作的詩?你不是在糊弄我們吧!以為我們都是不懂之人嗎?區區一句也能算是詩嗎?”杜依依聽了便直接說,眉眼中都是諷刺。
上官芸沒有生氣,隻是輕描淡寫一句話,就讓杜依依直接變了臉,黑的都不能再黑了。
剩下的人都僅僅是注視著,但是都沒敢出聲。看著上官芸如此自信,都靜下來好好思索。有點領略的人都在苦苦思量;不懂的人也不敢亂嚷嚷,都閉著嘴等迷底揭開。
沈清運知道上官芸是一個有才而且穩重的人,自己自然也樂得清閑。
無意中掃過的蘇城才子君子清眼中劃過一抹訝異,接著便是了然。
“好詩,妙啊!”君子清大叫一聲,“這首詩應該這樣解,香蓮碧水動風涼,水動風涼夏日長,長日夏涼風動水,涼風動水碧蓮香。”念完,君子清仍意猶未盡地咂巴著嘴。
上官芸笑了,“這邊是蘇城的才子君子清吧,此詩叫回文詩,這種詩將字詞排列成文,回環往複都能誦讀。這句是夏景詩,明白了這點,此詩就不難解了。”
君子清聽完,眼睛莫名一亮,“莫不是還有剩下四季的詩?”
“君子清說得不錯,這是我感四時變化所做的四時山水詩,此詩還有三句,加上剛才那句。分別是:鶯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香蓮碧水動風涼夏日長。秋江楚雁宿沙洲淺水流,紅爐透炭炙寒風禦隆冬。”
“妙,妙啊!”君子清一拍大腿,站起來,執筆在宣紙上揮毫潑墨。
在場的人紛紛搖頭晃腦地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隻覺得回味無窮。
沒一會,便寫滿四張紙,每張紙上寫著一首詩:
鶯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
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鶯。
香蓮碧水動風涼,水動風涼夏日長。
長日夏涼風動水,涼風動水碧蓮香。
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淺水流。
流水淺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
紅爐透炭炙寒風,炭炙寒風禦隆冬。
冬隆禦風寒炙炭,風寒炙炭透爐紅。
上官芸的這首四時山水詩將大會的氣氛推向了高潮,杜依依的臉更黑了。
眾人爭相傳閱,接下來,皆是眾男子對她的諡美讚賞之詞。
上官芸看著杜依依,直接開口問道:“姑娘可還有話要說?我是不是一個無才無德之人呢?”別怪她咄咄逼人,竟然有人這樣踩到自己頭上來,就別怪她不講情麵。
杜依依脹紅了臉,不忿地道,“謝大小姐,你不要太過分了。”
人群中也有人不忍地說道,“是啊,上官小姐,這不過是一點小事,你大度一些,別為難她了。”這一瞅就明顯是杜依依的愛慕者之一。
男人中有些個也一個勁地點頭附和。
上官芸淡淡地瞥了人群一眼,道,“我隻是以實際行動告訴她,不要自恃清高,做人做事都要如此。既然知道被人為難的滋味不好,以後就別再輕易為難別人。還有我覺得有一點很奇怪,她剛才指著我的鼻子說我裝模作樣時,這位公子怎麼不站出來讓她大度一點,別為難我呢?難道這位公子的善良也是因人而異的麼?”
那個人訕訕。沒有再說話。
上官芸沒再理會那些人,隻是同樣眼睛不眨地看著杜依依,等著她的答案。
杜依依委屈地看著自己的意中人,可沈清運壓根就沒有看她一眼,隻是直盯盯的看著上官芸,嘴角還帶著微笑。杜依依萬般無奈,隻得故作大方一笑,道,“對,我收回剛才的話,算我服你。你確實有資本配得上他。祝你們幸福!”
得到答案,上官芸並未再出言奚落諷刺什麼的,這樣做太下乘。可是聽到杜依依的最後一句話,不自覺的瞅了沈清運一眼,看著他同樣注視著自己,不由得羞紅了臉。
沈清運看到此景,想著上官芸也不是對自己無意,就徑直走上前去,說:“上官小姐意下如何?在下也是十分仰慕小姐的呢!我們可切勿辜負大家的好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