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藍家藍首長得不算出眾,相貌平平,還是一副暴躁的脾氣,哪裏比得上太子。
沈緋雲怒其不爭的看了一眼沈曼語:“二妹妹,千萬不可如此義氣用事!如今你已清白被毀,若是不嫁給他,公侯之家便再沒有人會娶你了!莫不是你想嫁個布衣百姓?”
沈曼語不甘心的留下眼淚,在人群中尋找著自己的太子哥哥。隻見他依然獨獨站在那裏,眼中沒有一絲同情和愛戀。難道她這輩子都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嗎?
沈緋雲據理力爭,“藍公子,你不要妄想推脫,莫不是欺我侯府無人!”沈緋雲步步緊逼。
萬世子不知何時回到了人群,悄悄的向沈緋雲點了點頭。
沈緋雲會意,放高了音量:“藍公子,無論如何,你都必須娶家妹為正妻!”
“絕不可能,我是絕不會娶這種不貞不潔放蕩的賤女人的!”藍首果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這時,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你們都聚於此,喧鬧些什麼!這成何體統!”
眾人轉身,連忙俯首叩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隻見那帝王一種高位的氣勢渾然天成,站在最前端,強大的氣場讓在場之人無不俯首,帝王身旁站著的是近兩年來的新寵,妖嬈多姿的淑妃娘娘藍靜,眾多大臣家眷跟隨其後,明黃的車馬帷帳好不氣派。
“你們在此喧鬧些什麼?陛下今日到此居然不去迎接,反而多聚於此,亂作一團。”說話的是帝王身邊的王公公,跟隨陛下多年,深得信任。
眾人連忙再次叩首大呼:“臣等知錯!”
帝王身後的眾多大臣亦是一律曲膝下跪:“是臣等教子無方!”
那不怒自威的帝王環視一周,發現一個衣衫襤褸的沈曼語和一身是傷的藍家獨子,不悅的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衣衫不整,成何體統!”同時,一旁的淑妃藍靜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焦急的問道:“啊,弟弟,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是誰幹的?啊?”
藍首在帝王麵前也不收斂:“姐,就是她,是她這個賤人將弟弟弄成了這幅模樣!”藍首趾高氣昂的指著沈曼語,覺得自己可以揚眉吐氣了,有最愛的姐姐在,長姐又深受皇上的寵愛,一定能幫他好好教訓這個女人!
沈曼語聽著帝王和淑妃的話,又被那藍首指認出來,忙顫抖著把頭低的更深:“臣女……臣女……是冤枉的啊,請皇上明鑒!”
看著這女子唯唯諾諾的樣子,帝王深感不悅,雖說這辰國江山是由錚錚男兒金戈鐵馬打下來的,但辰國的女子即便沒有那麼多的巾幗英雄,也絕不會如此軟弱,連話都說不好。
沈清運和藍家家主見帝王不悅,都連忙上前請罪,“陛下息怒,是臣管教無方,望陛下恕罪。”帝王見此沒有說話,陰沉的臉還是反映出他現在很生氣。
沈清運看著這個本就不喜歡的女兒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真是氣的不輕,不過又看到了一旁風輕雲淡的沈緋雲,心裏浮上些許安慰。幸虧這件事情沒有牽連自己的寶貝雲兒。
“雲兒,你說來說,這裏究竟發生了何事?快如實回稟給陛下!”不過安慰歸安慰,在帝王麵前還是早點交代清楚的好。
“是”沈緋雲恭敬的麵向帝王,平靜的陳述起事情的經過:“回皇上,今日清晨,藍家獨子的營帳中傳來了女子的尖叫,眾人趕來發現藍家獨子與一女子在營帳中廝打,不由駐足觀看。沒有過多長時間,那女子尖叫地跑出營帳之後,臣女卻意外發現竟是家妹,萬分擔心。又看見家妹衣衫不整,才與那藍首理論一番,想要為家妹討個說法!”
皇帝聽到這樣得體的解說後,眉頭略微舒展了些:“你說,你想要找藍家獨子討個說法?”
“是,臣女認為,家妹清譽已毀,此事無論對錯,都需尋個法子解決。”
“恩,說的有理。那剛才爭吵又因何而起啊?”皇帝不由得帶了幾分讚許,此女還頗有些見識,若是此女一味的要求治那藍家小兒的罪,那她妹妹的此生才算真毀了,倒不如嫁個第四富商的公子,倒也能配得她的身份。
“臣女要求藍家獨子娶家妹為正妻,奈何藍家獨子果斷的拒絕!臣女憤慨,莫不是欺負我侯府無人?然後與其爭論起來。”沈緋雲說著還一副憤慨的樣子。
帝王見此,終於舒展了眉毛,哈哈大笑起來,對著沈清運讚道:“沈愛卿,你這個女兒可不俗啊!”沈清運當然隻能附和著說:“陛下謬讚了,小孩子家的不懂事罷了!”隻是看向沈緋雲的時候多了一絲為人父的自豪。
一直沒申辯的藍靜開口了:“皇上,這件事情又不是弟弟一人的過錯,那沈家女兒也該負一半的責任啊!弟弟倒是可以把她娶回去,不過這正妻之位……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啊!望皇上斟酌一下。”
皇帝聽聞此言,不悅地看了淑妃一眼:“怎麼?朕做事還要經過愛妃你的同意不成?難道是這沈家小姐的身份地位配不上你那個惡名遠揚的弟弟嗎?”藍靜一看帝王生氣了,也就不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