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明白了一絲,原來這雪花節也是月國的情人節,想想不禁嘴角抽搐。
“傳說有個男子愛上了青樓的一名花魁,男子眉如遠山,很是俊俏,那名花魁自然也是貌美如花。兩人本事兩情相悅,男子正打算為女子贖身時,女子卻不知蹤影。問了周圍的人,都說從來沒有這名女子,還以為男子瘋了,那名女子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出現在男子的世界中。”他說起一個很俗套的故事,“可那名男子始終堅持那個花魁有存在過,他一直找,找到頭發都白了,臉上也長滿了皺紋。當別人都以為這樣男子就可以放棄的時候,男子在去世的那天種下一棵樹,跪在樹麵前,祈求道:‘望君能尋花,言吾來生再遇她’。男子的話很靈驗,一夜之間,這棵樹便長成蒼天大樹,隻是樹枝卻向東南西北天涯各處生長,就連根也向十裏延展。世人都說是老樹想為男子找到那朵花。”
“這個傳說是真是假?”她問道。
話一落,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既然已經是傳說了,還能有真的?
“是真是假又有什麼關係呢?”穆天擎笑著掃了一眼四周,緩緩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她有些釋然,不論真假,世人都懷揣著美好的心願不是嗎?
看著樹下有許多男女在許願,看著也覺得心裏軟軟的。若是他和她隻是這芸芸眾生中的普通人,那該有多好。她不禁開始羨慕那些人。
“
你要把這個掛上去?”沈緋雲看著穆天擎解下手腕上的緞帶。
“不是。”
“那你解下來幹嘛?”
“難不成你想一直這樣圈住?”他挑了挑眉,眼睛裏有著不明意的閃爍。
沈緋雲被堵的無話可說。
“嗬嗬,人為始終是人為,倒不如相信天意。”他笑了笑。
她不解。
隻看到緞帶從他手中滑出去,此時卻刮起了和風,白色緞帶隨風飄去,九重寶塔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樹沙沙作響,樹枝上的彩帶也隨風而起,像是迎接那根白色緞帶。
風停,緞帶也停止了飄揚,落在一根較粗的樹幹上,大有纏繞之勢。
紛紛擾擾的人群讓她覺得心裏滿滿的溫馨,一會瞧瞧小攤上的小玩意,一會看看一些雜技,可每當來收賞錢時,她總會落荒而逃,誰讓她出門不帶錢呢?
“快到子時了,我們回去吧。”穆天擎忍不住提醒道。
她這才記起時間來,想不到她已經玩了一個晚上,果然年輕就是好啊。
抬腳走在雪地裏,像是戀人一樣漫步在大街小巷中,影子影影綽綽的交織在一起。
又不知何時開始下起了雪,雪花落在兩人的發間和肩上,遠遠看去竟像是身板硬朗的老夫妻。
小巷子漆黑無比,她皺起眉頭,畢竟怕黑這種特點是與生俱來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穆天擎身旁靠了靠。
溫暖且有些粗糙的手掌不知何時握住了她的手,這感覺讓她很是心安。
他突然停下來,遞給她一個錦盒。
“什麼東西啊?”她笑著問。
穆天擎沒有說話,眼神示意她自己打開。
“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說給我聽不就好了。”一邊說一邊打開錦盒。
錦盒裏麵沒有裝什麼貴重的東西,是那個珠花,珠花靜靜地躺在錦盒裏,似乎在等待著人將它戴上。
“你不是沒錢嗎?”像是揭穿了謊言,神情有些得意。
他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我用東西跟她換的。”
“哦。”她點點頭,沒有發現他的異樣,“你什麼時候去換的?”
“就在你在看舞龍的時候。”
的確,她在看舞龍的時候,他借口離開了一小會。
“謝謝你。”他抿了抿唇,可是嘴角的笑意似乎怎麼藏也藏不住。
“傻瓜,快回去吧。”牽著沈緋雲走向巷子的深處。
雪就這麼一直下,他們就這麼一直走。
就這麼一路走下去,她真希望這條路能再長一些再長一些。
天上又下起了大雪,似乎怎麼停也停不下來。又是一年除夕,命園上上下下熱鬧非凡,都在迎接新的一年。
九歌坐在辰浦旁邊,強著笑容,最近她覺得胃口不太好,什麼東西都吃不下,胸口也有些煩悶。
看著桌上的飯菜,一股惡心感直衝喉嚨,不好表現出來,隻能掩嘴來掩蓋。
“九歌,你怎麼了?”終是發現了九歌的異樣。
辰浦也皺著眉頭看著她,柔聲說道:“是不是又是腸胃不好?”
九歌點點頭,那股惡心卻又是衝上喉嚨,也隻是幹嘔。
她的心不自覺地跳了跳,這場景,該不是懷孕了吧?
“還是去請大夫來看看吧。”雖然心裏有三兩分覺得是有孩子了,但也不是絕對,畢竟這種事她也隻是剛剛才了解到的。
眾人也紛紛停下筷子,都朝九歌那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