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需要更大的存在來插手了。”
江言麵露無所謂。
眼前的木然並沒有掌握什麼具體的情報,所以江言對於木偶的事情也僅限之前調查的那些了。
再深入,他就有些無能為力。
虞則是點點頭,心有所感一般,抬頭遙望無盡的西南空。
“木然,憑借我倆兩年的同桌情誼,我可以放你一馬。”
江言上前一步,蹲在意識模糊的木然身前,點光在手指間凝聚,抵在了他的額頭,
“但前提是你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木然瞬間清醒過來,全身如同撕裂一般的痛疼,讓他灰塵撲撲的臉龐留下了道道汗水。
這道指甲蓋大的白色光球,給他了致命般的威脅。
如峰芒在背,他輕輕應了一聲。
“你,我一定不會隱瞞。”
江言清了清嗓子,
“你的老師長什麼樣?有照片嗎?或者給我描述一下。”
木然心髒“噗通、噗通”直跳,那種感覺似乎直逼嗓子眼。
“我不出來……”
他極為艱難的從喉嚨裏蹦出這幾個字。
冥冥之中有種束縛,讓他不得透露出有關於老師的任何秘密。一旦他仔細回想,心髒就仿佛被人捏住一般。
“兩種形態,都將被我所殺……”
江言有所思索,似乎觸碰到了關鍵所在。
“那我再問你,你老師是人嗎?還是是……一個木偶。”
“人。”
對於這方麵老師倒是沒有給他施加束縛。
“那你老師經常居住的地方,知道嗎?”
“不知道,”
木然沉默片刻,嘴唇囁嚅似乎是在進行嚐試,末了,他才繼續道:
“隻有當老師需要我的時候才會尋到我,一副被黑煙……”
木然話語突然一頓,隨即臉龐立馬被痛苦所覆蓋,顯然是了不該的話。
“哈……哈……”
他喘著粗氣,汗水滴落在地,和雨水混為一起。
“你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江言沉吟片刻問道。
被夜之魔寄生的木然,很快就緩了過來,於是回道:
“一個月前,一個很平常的下午,老師找到我和我有緣,隨後借給了我這身力量。”
“又是一個月前嗎……”
江言緩緩起身,仰麵感受細雨滴撒。沉默良久,他才長長一歎。
“行了,我沒有其他問題了,你走吧。”
江言話音剛落,木然便立馬麵露喜色,盡管短時間的休息也讓他恢複了些許力量,但他並沒有選擇攻擊江言。
“謝謝。”
木然有些艱難的站起身子,身後的翅膀蔫了吧唧的耷拉在地上。
轉身,準備離開。
咻!
熾熱的氣息自背後直穿心髒,木然隻感覺背後一陣刺痛。
“我……”
他低頭望著胸口的血洞,鮮血汩汩流淌。不一會兒便打濕了他的衣服,並且順著雨水流落在地,很快便聚成一攤血水。
“為什麼……我已經告訴你所有了……”
看著木然驚愕之中質問的臉龐,江言卻是輕輕笑了笑。
“壞了的東西,是不會好的。”
人也是如此,既然選擇墮落,那便隻有滅殺。
共處兩年的同桌也不例外。
虞冷眼觀望,不發一言。她對此倒是習以為常了,九千大界的殘酷遠超靈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