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
聽著電話裏的清冷聲線以及命令語氣,江言愣了一下。
“快點出來,等你五分鍾。”
話音剛落,也不等他回話,通話便已結束。
江言眼睛眨了眨,似乎是在回憶這個姨到底該長啥樣。
“那你們該忙的就忙吧,我有事先走了。”
江言了一句後轉身離去。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三人視線中後,中年男人以及斯文男人都是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
“太恐怖了!看來以後還是得低調行事,不能再這麼張狂了。”
“是啊,幸虧這個契約者脾氣並沒有那麼暴躁,否則我們能不能回得去都是個問題。”
……
“少爺?”
“您不會是想?”
兩人見任明知許久沒有反應,再結合他散之不去的陰沉表情,心中一驚。
“使不得啊少爺!”
“不過是個契約者而已,我就不信他能當得了狙擊槍!”
任明知惡狠狠地道。
右手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如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終究還是少年脾氣,不懂得隱忍,也不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
“少爺,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您都不能做啊!”
“不用多了,我意已決。”
——
斯文男人載著兩人剛出校門,便看到不遠處四處張望的江言。
“你蹦躂不了幾了!”
“少爺慎言!”
中年男人心中一驚,連忙將視線望向江言。不過好在對方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好歹是數百萬的豪車,隔音效果自然是極好的。
片刻後,江言像是恍然一般朝著馬路邊揮了揮手。
三人隨之望去。
馬路邊停著一輛紅色跑車,車旁倚著一個年輕女人,麵若冰霜,看起來極為不好惹。
江輕水!!
斯文男人瞳孔猛地一縮。
“少爺,是江輕水……他和江輕水有聯係!”
“聽剛才電話裏的意思,江輕水是他姨……”
中年男人沉默了。
叫囂著要報仇的任明知也沉默了,至於原因……
江輕水他們惹不起啊!
——
在江言印象裏,姨好像是整個江家混的最好的一個人,無論是大舅還是他母親,都會因有著江輕水這樣一個妹妹而感到自豪。
不過至於混好到什麼程度嘛……江言並不清楚,總共就沒見過幾次麵,他僅有的印象也隻是靠著父母的隻言片語。
所以在江輕水招了手後,他才敢有所回應。盡管剛才的周圍就不遠處一輛車。
“姨。”
江言快步走了過去,乖巧的叫了一聲。
江輕水摘下墨鏡,望著江言忽地露出一抹笑容,臉上冰冷的表情如洪爐點雪一般瞬間消失。
如春風拂麵,江言似乎覺得看過這張笑臉。
“言,好久不見。”
江輕水上前一步輕輕抱著江言,將他的頭壓在自己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這幾年辛苦你了。”
江言隻覺得一股好聞的味道爭先恐後的鑽進自己鼻子,不由得覺得心情有些放鬆。
“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