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起其他更多的人注意,吳語輕腳快步的走著,經過這些執法堂內的弟子時,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很快,吳語就到了定風室,定風室的門扉是開著的,誰都能一望到底。房內有些陰暗,隻有一些光線從窗口照射進來,而為數不多的光源卻更多的落在了入門處的右側口的一塊牌匾,牌匾上寫著:尊法而巡。偶爾能從最裏處傳來的嘰嘰喳喳的鳥聲,望去,角落裏,一名老人一邊搖著蒲扇一邊閉目養神,白色的執法大風袍和灰白色的窗外樹葉樹木幾乎融為一體,吳語的眼瞳不禁一縮。
“我見師弟如此生麵孔,想必是內門弟子,還在學習,來此作啥?可有舉報違法亂紀之事?”隻見一名外披白袍,內穿緊身白衣的年輕弟子熱情的站起來,輕聲的問候之外,左手手裏還端起了一杯剛熱起的茶水遞了過來,右手就拉起吳語往裏邊走,讓其坐在長凳子上。
吳語接下茶杯,另外一手連忙推辭,以示不斷謙讓,但是扯不過這位師兄的熱情,隻能順勢一坐,還抿了一口,輕輕放這杯熱茶,恭恭敬敬的回道,“後進宗門學生吳語,前次重傷之下,被人消了名錄,如今是為了重錄之事。這次倒是麻煩師兄和這位前輩了。”
“重傷之餘,應該不會被消了名錄才對?我見師弟全身靈力凝而有力,想必已經觸碰到靈士九層了,而且能隱而不發,想必是下了功夫鍛煉控製的技巧,同時也能大概推出師弟是個謙虛踏實之人。大可大大方方把詳情出來,我等定風室必定依法辦事。”白衣的青年勸勉著吳語。
“師弟大不必害怕,我們定風室的環境可好?窗外嫋嫋鳥音,四處靜幽,你瞧這還有書架,寫著各種法條名錄雜記,更有各種趣事見聞,至少比隔壁的問心室好得多,更是比你們內門處好得多。”白衣青年,又拿起茶壺,向吳語的茶杯倒了一些茶水,滿臉微笑。
“但求宗內皆能依法行事即可,還我名籍,讓我繼續能潛心學習,為我北雲宗貢獻力量!”吳語也笑嗬嗬的回道。
“來來來,師弟,不妨看看這書架的趣事,這本《執法堂年度緝事錄》副本,若今後,有興趣,大可過我們執法堂這邊,也是個不錯的地方,不會辱沒你,更不會有人能欺辱你!”這位白衣青年,硬是把這本書塞進吳語的手裏,吳語愣了一愣,心知,執法堂是北雲宗的最高級的監督兼暴力機構,每年想進去的人如過江之鯽,但這又是一個讓人恐懼的地方,能真正熬得住執法堂的有罪之人少之又少,隻是覺得,為何給自己,難道是慣例?轉而又覺得不管如何,這還與他無關,然後鄭重的把這副本放進了自己的懷裏,轉而向白衣青年抬手致謝,又向老年人拱手致謝。
“事情已經記下,你可退回去,等待通知即可。若有相關疑問,諸如期限如何,你可去庭院背後的執法碑自行查看。”白衣青年熟練的揮了揮手,又端起一副公事公辦的示意吳語離去。
“多謝師兄了,也多謝這位前輩,師弟這就離去。”吳語也向房子的角落處的搖著蒲扇的老人鞠了一躬。
吳語剛踏出房門轉身,此時此刻,不知何時站在此處的兩個黑衣年輕男子,隻顧狠狠抓向吳語的手臂,仿佛要死死的把他按住,沒有任何話,隻是如今吳語已是風霜境八層,早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心知這是有人要害他,同時也覺得這是何等的可笑,居然敢騎在執法堂上抓人,於是不聲不響的開始運轉起靈力衝刷,全身泛白,卻不見周圍溫度有變,隻是這兩個男子卻開始驚疑,覺得雙手覺得寒冷無比,其中左邊一人更是“哼”一聲,轉眼隻見一陣霹靂聲不斷響起,右邊的人更是囂張的了句“不知死活”,整個附近都開始空氣濕潤起來。
就這般,三人都靜止一般,隻是兩名黑衣男子臉色開始泛紅,汗水順著青筋不停的流了下來,而附近的牆壁更是出現了水珠,最後右邊的“阿”的大喊一聲的騰開,原來是雙手已經成白紫色,連帶雙手都瞬間出了水,還不停的抖動,更是狠狠踹了左邊的男子,“功夫不到家,連帶我都被雷元素衝擊到了,真是讓我丟臉丟大發了!”。
左邊的男子被踹了一下,更是直接鬆開吳語,翻滾到旁邊,仿佛剛才的那一腳確實是厲害一樣,雙手放在身後,也回頭對罵道,“什麼功夫不到家,我看你是對我有意見,否則怎會用腳踹我呢?我正在發威,正快製服這個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