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一路都在問小桃關於飛雨樓的事情,迷迷糊糊的得知原來這個飛雨樓並不是什麼jiyuan,而是一家買藝不賣身的青樓,就相當於是休閑場所,不過小桃也告訴她說這個飛雨樓的新主人很奇怪,從不以真麵目示人,隻是到處傳聞這個新主人是個貌美女子,之所以稱為新主人,是因為創辦飛雨樓的人已經不再世了,而且現在這個主人又很與眾不同,所以就被稱之為新主人了。
沫兒在乎的可不是這些,她在乎的是怎麼玩的開心,畢竟之前在王府呆著悶的都快憋死了,還要時不時的跟木子茜糾纏一番,尤其是在聽到那個林公子行走江湖幾年載的時候,她就更想出去了。
因為現在實在沒辦法適應這古代生活。
到了那一看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輝煙城內最好的青樓,裏麵掛滿著紅色的燈籠和各色的錦綾稠緞,人更是多的擠滿了整個飛雨樓。
木質地板的台上,幾位長相漂亮舉止優雅的女子表演著自己的才藝,更有一個蒙著麵紗的女人彈著琴,說不出的神秘感。
不過這個麵紗女人可不是飛雨樓的新主人。
這就是舞台劇嗎,或者說是雜技,但不管怎樣,總比悶著好。
因為今天是十年慶典,因此今天所有人的消費都由飛雨樓來承擔,經常光顧飛雨樓的人更有禮物相送。
舞蹈和琴技表演完了,便有一個酷似沫兒想象中老鴇樣子的花衣女人站在那台上:“今天是咱們飛雨樓開張十年的慶典,首先要多謝大家來捧場,其次嗎?下一場的表演將從來的人中選出一位來表演,請大家舉手,到時會有禮物相送哦!”
花衣女人說完,曖、昧的眼神看向台下來的的每一個人,來的人大都躍躍欲試,但真正舉手的卻沒幾個,沫兒看著心中急,舉起手來說道:“我來表演!”
“小姐。。”小桃為難的拉著小姐的衣袖,小姐她怎麼要……
沫兒衝著小桃搖了搖頭,她玩心大起,任誰也阻止不了她,對著花衣女人說道:“我來表演,保證讓你們驚豔!”
花衣女人滿意的點頭,說道:“那小妹妹你就來試試吧!”
沫兒放心的遞給了小桃一個眼神,然後走上去對著花衣女人說道:“我要一把琴!”
“好,給你琴!”花衣女人笑笑吩咐一旁的人從圍簾後麵拿出琴過來。
台下的人看著沫兒自信的樣子,尤其是有些男人看著沫兒那副堪稱一絕嬌好的容貌,興趣更大了,恨不得把耳朵豎起來,不過小桃心卻久久不能平靜,但願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沫兒坐在椅子上一邊彈著別人從未聽過的曲調,嘴上已經開始唱了起來:“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鄉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著處;手把花鋤出鄉簾,忍踏落花來複去。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初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已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獨把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怪儂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捧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不教汙掉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花衣女人聽沫兒彈完唱好,呢喃的說著這兩句,讚不絕口:“妙!實在是妙!”笑眯眯的對著沫兒說道:“連我都不得不承認,小妹妹你確實驚豔到我了,隻是不知這首曲是誰創作的?曲名是什麼?”
沫兒謙虛的笑了笑,她隻是把詞改成了曲,而且天生一副好嗓音,這個也沒辦法啊!
“這首曲名為《葬花詞》,是我偶遇的一個老者所作,他隻讀了一遍我卻記得了而已,至於老者是誰我也不知道。”
老者?
小姐她什麼時候遇到過一個老者了,那既然沒有遇到,那麼這《葬花詞》難道是小姐自己創作的?小姐真是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