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軒哥哥,為了一個天女,你們不值得這樣相對!”
以夢憐一看著事情越演越激烈,仿佛空氣中都夾雜著一絲戰火的味道!本著這件事是和她沒什麼幹係的,可奈何太後非讓她跟著哥哥一同前去。不過她就不明白了,得天女真的就一定能得到天下嗎?
“皇上既然都不曾下令說過什麼,不知軒王爺這麼急著帶走天女所為何事?”
以離笙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隻剩下一雙極其深邃的眼眸與以文軒定定的對視著依稀間,其中透漏著洶湧暗流的波濤。
“三哥,你!”
在聽了以離笙這句波瀾不驚的話語後,以文軒明顯是真的動了氣但是一時想來想去之後,竟真的找不出什麼緣由來反駁於他,從而能夠達到順利帶走天女的目的。父皇在得知是以離笙把天女帶走之後,確實並未說什麼憤憤話語但同時亦是這點讓他感到前所無比的擔心,父皇這麼做無異於是默認同意把天女留在以離笙的身邊。
傳聞,得天女者得天下。按照這種推理判斷,以離笙將來豈不是這沐樂王朝一代帝王?!同時預示著,他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全都會付諸東流,可是他不相信自己比以離笙要差!
不行,絕對不行這個天下,絕對不能這麼交到以離笙的手裏,他根本沒有指點江山的能力、亦是沒有坐擁皇位的資格!
“這麼說來,你是根本不打算交出天女?”以文軒望著麵前的以文軒不明所以的說了一句,卻又包含了太多的寓意與點點複雜思緒。
“我說過,明天早上會送天女入宮。”以離笙複而是淡漠如初的語氣。
以文軒本想接下的話語,在忽而想到什麼般終是沒有說出口,現在政變剛剛拉開帷幕,他不能就這樣與以離笙明著爭鬥起來,這樣傳出去未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天女事實上,他對於“天女能夠降福”這一點存在著深深的質疑!
隻是那個天師畢竟是以離笙,他把天女藏起來,不得不讓他擔心懷疑,天女會不會是以離笙埋下的一個幌子。
想到此,以文軒克製住心下的怒火煩悶,繼而臉上硬是牽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既然三哥你執意不肯,那麼我自然不好為難,明天我會在大殿之中,等著你與天女的到來。”
話剛落,又想起一個頗為重要的為題,故而繼續附上一句:“按照以往的規定,三哥莫要摘下天女的麵紗,不然就是對父皇的大不敬!”
一語畢,以文軒深深的望了以離笙一眼在見到他並不回答似是默認時,不得已抬步穩穩的朝著門外走去,似乎是要離開離王府。
以夢憐看了以離笙一眼,目光中帶著些許的不解然後跟上了以文軒。
“出來吧。”
直到視線間不見了以文軒和以夢憐的身影,以離笙才閉著雙眼的淡淡吩咐一聲。
沫兒歎了一口氣,她以為無聲無息自己掩藏的很好,卻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有些尷尬的走上前,以離笙並沒有再開口說話,沫兒一時間也不敢開口。
“阿離,你娶我就因為我是所謂的天女嗎?”
半晌後,沫兒忽而抬起頭定定的開口詢問一句從一開始茫然的無以複加,到現在事情漸漸的浮開露出水麵,她心裏亦是跟著有了個底。
以離笙似是不願回答沫兒的這個問題,因而避過了沫兒向他投來的目光,繼而轉身負手而立的把視線望向門外,外麵景致正好,依稀間到處灑落下了淡淡的陽光。
“看來我猜對了,我就說你就算被外界傳聞斷袖,也不可能會娶一個被休下堂、瀕臨死亡的棄妃。不過我隻是不明白,你知道以天澤會是沐樂王朝的帝王,為何還要費盡心思的娶我?”
沫兒望著以離笙一襲白衣背對著她的背影,略帶苦澀的自朝自回答一句。末了不由又閃過一抹坦然,不由再度的附上一句:“不管是對也罷錯也罷,當初若不是你將我救起,我想現在我早已不在人世,更別提去為小桃報仇了,算起來,於情於理我其實都要謝謝你!”
以離笙聞此身子微微一怔,隨之緩緩的轉過來望向沫兒那雙清澈的眼睛,他看不真切她的意思,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此刻對他並無一絲一毫的心計。
想到此,以離笙不由伸出手撫上麵前沫兒的臉龐,語氣中夾雜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柔和:“沫兒,還記得之前我說過的話麼?這世上有的事,沒有誰能夠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