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離笙的唇,如他的整個人一樣,有股淡淡的味道由於並無經驗的緣故,沫兒除了青澀的將四片唇瓣緊緊相貼之外,竟不知該做些什麼。
正待離開之時,腰間倏然被一股力道猛然拉著向前,迫使緊緊的與麵前身子想貼瞬時,沫兒睜大了雙眼,卻見是以離笙回應了這個吻,引導著她進入未知的感官。
刹那間,沫兒整顆心控製不住的狂跳不已,竟不知該用什麼言語來描繪此刻的境況。
他輕輕的噬咬著她的唇瓣,仿若傾盡了所有的眷戀甚至有著那麼一瞬的怔忪,仿若覺得這個吻是他早已期待已久的,隻是無從去付諸實踐。
然這個荒謬的想法隻是一閃即過,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無底的思緒。
時間在此刻靜止,隻留下除外之人目驚口呆望著麵前這個場景。
會不會是眼睛看錯了?
他們的主人,此刻竟真真切切的吻了新王妃,原本,宣布喜事之時,隻當是皇命不可違;但是現在,不得不相信王爺是願意的。
良久過後,以離笙放開了懷中的沫兒,望著她滿臉通紅、極盡喘息的模樣,唇邊不由勾勒出一抹笑意:“我的沫兒,原來這麼色。”
聞此,沫兒再也不能抬起頭來,但是,又想到身旁所站的男寵,故而向後倒退一步:“雖然不想讓你厭惡,但是我與男寵之間,隻能留一個在府裏!”
一語畢,沫兒將頭垂得更低繼而又像是逃避什麼般,顧不得什麼、提起裙邊側過以離笙,向著外麵小跑而去,全然忘了此刻應是用飯的時辰。
以離笙並未跟隨而去,隻是斂了斂神色望向在場之人,口中朝著一人淡淡的吩咐道:“高管家,去把府內之人全部聚集起來,然後再去將王妃尋來。”
“是,王爺。”
高管家依舊恭敬如初,拱手一禮之後舉步退了出去。
頃刻間,諾大的前廳之內,隻剩下了先前的男寵,卻見以離笙並未有任何思緒,一拂衣袖繼而道:“從今天開始,你們不再是府中男寵,而要小心翼翼的跟在王妃身邊暗中護住她。”
“是,王爺。”
未曾有半句多言,甚至褪去了先前對待沫兒時的做作態度,轉而皆成為嚴肅恭謹之色。
以離笙又是揮手一拂,隨之緩緩的轉過身子,隻消一刻的功夫,原本所謂的男寵立刻消失了蹤跡,整個前廳恢複了一片死寂沉沉,安靜的詭異異常。
想起適才女子一氣嗬成的非禮動作,以離笙不由得淡淡一笑,伸出手,輕輕觸摸到唇瓣之上,似乎上麵殘留的溫度仍在。
沫兒自前廳小跑出來之後,直至到達一處靜無人煙之地才停了下來,舉目望去,周圍有著些許鮮花在盛開,似是身處一片花園之地。
“阿離,肯定會生氣的。”
沫兒伸手觸摸著含苞欲放的花朵,口中低低的呢喃一句,臉上的紅疹依舊遍布在上麵,眉宇間皆是微微的褶皺,剛才她實在是太莽撞了,而且竟然還因此被以離笙叫做了色女。
適時的,腹中泛起一陣陣空曠之感,沫兒這才想起適才是用飯的時辰,當王妃不能虧待自己!
思及至此,沫兒提起裙邊快速的向回走去,在剛剛走了幾步之後,又像是驀然想到什麼般,終是拿出之前以離笙為她準備的紗巾,重新戴在臉頰之上。
片刻過後,終是到了一處適才路過的走廊,遠遠可以望見前廳所在之處,沫兒眼底浮現出些許笑意,繼而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想要快點到達目的地。
“站住。”就在剛剛轉過走廊之時,一道陰柔的聲音忽而在此響了起來。
沫兒瞬時止住了腳下的步伐,與此同時,身後傳來了些許聲響不由轉過身尋向來人,旋即整個身子微微的僵硬而住。
隻因來人雖然陌生,但是昨夜卻已經見過一麵與先前一樣,她的臉上蒙著一層麵紗,身上則是一襲雍容華貴的衣衫,旁邊站著一個粗布麻衣的老婦,後麵則是跟隨著兩個府中侍衛。
“早安、母、母妃。”
沫兒眉宇間劃過一絲愁緒,口中卻是諾諾的打了個招呼,從以離笙那裏得出,她是因為被懷疑放火在冷宮所以才會被皇上下令關押起來,處死之前,又被人所救下。
至於蒙上麵紗,則是因為琴妃她在牢中也是受過火燒之痛,這麼多年,承受在被冤枉中,沫兒一時也能明白她對自己態度惡劣的原因了,隻不過她應該跟她講清楚才是,畢竟她跟若夢冉是沒關係的。
“見到本宮,難道不懂得行禮嗎?”
琴妃語氣惡狠狠的開口一句,衣袖下滿是鮮紅的指甲緊緊握起,想起這雙眼睛,就難以克製的想起了皇上和若夢冉,從而心下燃起了熊熊的嫉恨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