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心裏大喊了一聲不妙,剛想撒腿就跑,可因為身上的傷口承受不住不禁軟弱無力摔倒在地,瞬間被侍衛重新脫了回來。
下一刻,在琴妃滿是恨意的眼神示意下兩個侍衛向著沫兒的身旁走來。
刹那間,沫兒隻覺得身體不再是自己的了,腦子裏也是一片空洞虛無,現在是真的完了吧!她到底該怎麼辦?
“咣——”
就在沫兒深思之時,又是一陣聲音響起,下一刻手腕之處猛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緊接著涔出了點點血跡。
“跟本宮鬥?還妄想逃走!真是不自量力!”
琴妃冷冷笑著的同時,將之前的紗巾重新戴在了臉上,遮擋那副疤痕蔓延的臉龐,隨之又轉過身子,抬步走向屏風之處,待片刻過後回來之時,手裏多了幾枚銀針。
沫兒看到此,瞬間知曉了她的用意,身子禁不住微微一顫,腳下止不住向後倒退幾步旋即,琴妃向著那兩個侍衛一使眼色,登時沫兒雙臂被死死束縛而住,整個人動不得半分。
“放開我,放開!你不能這麼對我,王爺知道肯定饒不了你的!”
眼看著琴妃走近了身前,沫兒咬著唇向著她回敬一聲。
“本宮是離兒的母妃,他敢拿本宮怎麼樣?再者,本宮剛才已經說了,離兒娶你是為了報複,那麼自然已經知道本宮把你抓來這裏本宮這般調教你,是經過離兒允許的!”
“你胡說,以離笙不可能這麼對待我!”
還未當琴妃陰笑的話語說完,沫兒猛然將她打斷開來與此同時,整個人用盡全力的掙紮起來,卻是始終難以掙脫開來。
“本宮今日一定要你跪下求繞!”
琴妃看著沫兒這個情形,口中惡狠狠的一句下一刻,五指縫隙之中各夾一根銀針,映襯著長長的血紅指甲格外刺眼奪目,緊接著卻是毫不留情的刺向沫兒身上。
“啊!”
頃刻間,一道痛入骨髓又撕心裂肺的聲音在空氣中翻轉回蕩,幾乎要穿透在場之人的耳膜。
痛一時,沫兒全身上下仿若被這種觸感緊緊包圍,就連呼吸亦是變得困難起來,腳下的步伐站立不穩,幾乎就要眩暈過去,卻是始終保留著潛意識。
琴妃將銀針從著沫兒身上抽出,看著上麵所沾染上的血跡,狠毒的雙眼中滿是諷笑轉瞬又彎下身與沫兒遙遙相對,麵紗下的唇中無情吐出幾個字眼:“這是宮中之刑,本宮不信你能堅持多久跪下求本宮啊,這樣本宮倒是可以給離兒求個情,讓他網開一麵放了你!”
沫兒死死咬著嘴唇,額頭上因過於痛苦而涔出了層層汗水,但是雙眼中卻是依舊布滿倔強身子兩邊分別靠兩個侍衛的鉗製才能支撐站住,緩緩的抬起頭來,臉上硬是扯出一抹笑容:“以離笙不會不會這麼對我,向你下跪,絕不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不識好歹,是麼?”
琴妃雙眼微微一眯,下一刻再度將指中銀針刺進沫兒的身體之中,隻聽得耳邊傳來一陣陣悶哼,卻是並未曾聽到開口哀求。
就這樣來來回回,不知使了多少次但是由始至終,沫兒卻是一直死死堅持著,不肯示弱分毫,隻留下被咬破的唇角,一點一滴的鮮血滑落下來,沾染上了地麵,猶如開出的一朵朵絢爛極致的血色之花。
“賤人,你以為這樣本宮就拿你沒辦法!”
琴妃睥睨著垂著頭的沫兒,口中冰冷的吐出一句隨之,將指縫中的銀針仍在地麵之上,用沾染滿鮮血的雙手揪起沫兒的頭發,正待再想說什麼時,卻在一時間怔住。
“原來是暈過去了,本宮真當以為你有什麼通天本事!嬤嬤,端盆水來!”
琴妃隨手丟開了沫兒的發絲,滿是厭惡的向著後麵倒退幾步,雙眼中皆是得意洋洋的笑容。
少頃,早已恢複了意識嬤嬤端著一盆清水來到琴妃麵前,卻見琴妃將手放於水中,動作優雅的慢慢清洗著上麵的血跡,待幹淨如初之後水中已然多了些許微紅之色。
下一刻,琴妃徑直從著嬤嬤手中端過盆子,對準麵前侍衛所壓著拽著昏過去的沫兒,無有一絲心軟的冷冷潑去霎時間,清脆的水濺聲在這其中動蕩回響。
“咳咳”
沫兒虛弱的咳嗽了幾下,悠悠從黑暗之中醒轉過來,身體之上痛的讓她已然顫抖起來抬起眼,麵前的視線一片模糊不清,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大抵可以確定是琴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