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臉色微微一冷,但在沒有弄清沫兒的底細之前,又不敢對她做些什麼,片刻微怔過後,終是一拂手、指向門邊:“公子請回吧!恕不送客,請!”
沫兒保持著淡然淺笑態度,隨之鎮定穩穩的抬步走了出去,同時心下則是思考著收購煙雨樓的方法,適才聽得香姨所試探的話語,隱隱她是忌憚皇室中人。
也許,她可以用著三王妃身份來壓製,但是這樣傳出去、名聲定是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再者,這件事她並不打算讓以離笙得知,真是無論怎麼做都是傷腦筋!
“嘭——”
沫兒越想越是滿麵愁容,一時未有注意到前方之路在經過轉彎處下樓之時,不由與一個人撞了滿懷,遂才緩緩回過神來。
“對不起!”
沫兒先是出口一個道歉,旋即又抬起頭來,頓時感到鼻間一陣清香待在看清楚麵前之人相貌之時,不覺又呆了呆。
美!真的是太美!
一身橙色衣衫,將她身材勾勒的一覽無遺,吹彈可破的白皙皮膚,彎彎月牙似的眉宇,一雙含著秋水般的雙眸嘴角掛著的那抹似有若無笑意,不得不印證了一句詩——嫣然一笑誰知會。
“你是怎麼走路的?撞傷了鬼蝶姑娘,你怎麼承擔得起?”未待鬼蝶開口,在她身旁隨從丫環已經先是囂張叫了起來。
刹那間,整座迎煙雨樓陷入一片死寂原本樓下那些花天酒地客人,在見著鬼蝶出現之時,紛紛將視線移了上來,接著無不露出那種庸俗直直的神色,更有甚者流下了口水。
沫兒餘光一閃而過,不由有些作嘔,心下買下煙雨樓想法更加堅定了些這些色狼當中,恐怕多是已有妻妾之人,然卻還是出來尋歡作樂,隻有遣散這些妓女,才能勉強使得他們少偷些腥。
隻是,這個名字與她還真是格外不符合!
“退下,不許多嘴。”
鬼蝶出口對著丫環嗬斥一聲,臉上一片清寂之色,仿若對著樓下那些有色目光熟視無睹般末了,盈盈朝著沫兒身前走近一步,遂彎下腰一福禮:“公子受驚了,是鬼蝶衝撞了公子,在這裏給公子陪個不是。”
一句話連帶三個公子,沫兒不覺產生一些尷尬,故而隻是付之一笑,緊接著在想到蘇瑾若下落不明之時,未曾表什麼態匆匆就下了樓去,隻留下身後鬼蝶望著她的背影沉思。
“姑娘,這個公子真奇怪,竟然對您沒有半點迷戀。”
丫環望著沫兒漸漸縮小的背影,口中不由得嘀咕一句本來她還以為這個人是故意出現在姑娘麵前,如今看來倒並非是這樣,她的雙眼之中並無什麼留戀。
“少說話,多做事。”
鬼蝶淡漠對上一句話語,臉上神色未有變化,隻是眼底一閃而過一道不明的光芒旋即,又朝著樓下之眾嫣然一笑,聽得下麵傳來一陣陣吸氣與呼喚的聲音。
遂又轉過身,緩緩朝著房間之內走了去,隻留給他們一個遐想的背影。
剛才那個人,似乎有點熟悉隱隱間,似是在哪裏見過般。
鬼蝶走進房間之內,原本滿是愁容的香姨,立刻如同見到了救星般匆忙拉著她到桌邊坐下,向她娓娓道來適才所發生之事。
“鬼蝶,你是我們這煙雨樓頭牌,自然認識不少達官貴人;我平時待你也不薄,你可一定想辦法保住這煙雨樓。”
香姨麵帶苦色的說完之後,在鬼蝶表明態度之前趕忙附上一句。
鬼蝶神色陷入一片沉思,剛才所撞之人與香姨所言之人隱隱到了一起。
尋沫?
她應是不曾聽過這個名字的,在煙雨樓這些年,她幾乎接觸過朝中大多數之人,卻是對這個名字過於陌生。
除非,這個名字是那人的化名,既然是化名,那麼就有著一定的意義,買下整個煙雨樓?莫非是有人探聽到了什麼風聲,從而想在這其中尋找主人的把柄!
不能,她絕不能讓主人遭遇任何危險,在這天下之間,無論任何人,隻要起了謀害主人的心思,她絕對一一不放過!
想到此,鬼蝶緩緩抬眼望向香姨,臉上綻放出一抹妖嬈的笑容來:“香姨放心,煙雨樓是不會賣的。”
“那就有勞鬼蝶姑娘。”
原本香姨還準備了一大套說詞,卻未曾想到鬼蝶這麼容易答應下來有了這句話保證,那麼她就不必再擔憂其他事情。
隻是尋沫公子?這個人恐怕不簡單!
沫兒快速下樓之後,尋找一圈卻是無有蘇瑾若的蹤跡。
正待萬分焦急之時,肩膀之處驀然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識的轉過身子,卻見是之前所托付那女子,心下隱隱生出了些許光亮來。
“公子,奴家找得你好辛苦。”
女子豔麗的臉上嬌柔一笑,似是含羞、又似是欲拒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