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匆匆一語畢後,再無暇說什麼向著那處地方趕了過去,閻橫望著蘇瑾若漸漸縮小的身影,又望了眼手中的梅花,終是不放心的挪動輪椅跟了上去。
“你去參加宮宴,我先行回府。”
在到達以離笙與沫兒身邊之時,隻聽的以離笙這般對著沫兒吩咐一句。
沫兒在看到蘇瑾若時微微一怔,遂又想到那些人對她注視的目光,手掌之中握住蘇瑾若的手,口中不由接上一句:“我要跟著你回府。”
“不行”
以離笙當即出口阻止一句,語氣之中頗有不容拒絕的意味,末了,捕捉見沫兒臉上一怔的錯愕,繼而淡淡的解釋道:“今日宮宴,你是必不可少之人剛才帶你出來,想必使之人心惶惶,現在宮宴已經將要結束,你去也不會呆上太久。”
尋常之時,沫兒習慣了以離笙的少言少語,如今,他句句在理講說著,沫兒更是無有一絲回對的餘地。
“可是”
“沒什麼可是。”
沫兒還想爭取點什麼,以離笙卻已然一揮手來決絕打斷,心下不予片刻悶悶不樂,然而接下來一句話語,卻使得沫兒明了他的用意所在:“宮宴之後,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會私下派人,一路尾隨在你身邊。”
一語畢,沫兒臉色頓時僵住,以離笙唇邊卻是泛起一絲了然的笑意,遂又垂下視線望著蘇瑾若,明明很奇怪,卻一句也不問。
沫兒回過神之後,隨著以離笙視線望向蘇瑾若,略一沉思,終是將著蘇瑾若牽向前,到達以離笙的身側:“謹若,別讓她在宮中呆著,麻煩你順道把她帶回府。”
“沫兒,我一天都沒有見你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蘇瑾若皺皺眉,不甚滿意的對上一句。
豈不知,在沫兒眼裏她是她唯一可以牽掛長久之人,她怎麼可能會讓謹若陪著她去犯這個險:“謹若,我一會就會回來的。”
蘇瑾若暗暗歎了口氣,眼睛當中布上一層無奈,比起那個什麼代天師閻橫,沫兒真是好太多好太多了。
“那,我去了。”
交代好最後的事情,沫兒抬起眼望著麵前之人,終是猶猶豫豫的開了口。
一語畢,仿佛是怕自己會後悔般,迅速的轉過身子,心下不由嘲笑自己一句,又不是離別,怎麼會感到這麼傷感?
但是隨之又明白,習慣了以離笙在身邊,這次獨自去麵對以天澤,不免會失了原有的分寸與安全感。
甚至有著那麼一絲錯覺,仿若這一去會牽連出無窮無盡的秘密,在這其中,似是有著不能去觸碰的,否則就會痛苦不堪回首。
一想到此,沫兒不由暗自好笑幾分,什麼時候,她竟也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雖然確有幾次預感準了些,不過她還沒敢將自己歸為算命那類!
恰巧此時抬頭,不期然遇見來到這裏的閻橫微微一愣,隨之對他附上一笑,遂眼帶怪異的望了一望他手裏握著的梅花,緊接著匆匆趕往宮宴之處。
“早點回來。”
在剛剛步上小徑之時,身後簡單卻溫暖的四個字眼傳了來,沫兒腳下微微一頓,卻是不敢回頭的接著走了去,隻因她隻怕這一回頭,就會控製不住到達他的身邊。
可是在心底深處,又終究放不下那些過往。
以離笙望著沫兒火紅色身影愈行愈遠,眼裏劃過一抹不明的深意來,但隨之又被身上的疼痛所感染到,唇角緊緊的抿起,而在他身側的蘇瑾若,則是一眨不眨望著閻橫緩緩到來。
閻橫轉動著輪椅來到他們身前。
“何事?”
以離笙望了一眼閻橫,口中淡淡語出二字。
閻橫風淡雲輕一笑,視線卻是瞟在蘇瑾若身上,不知是由著什麼緣故,一句自然而然的話語順著說出:“我來帶她走。”
一語畢,蘇瑾若滿是迷茫的望向他,就連以離笙也鮮少的投來注視一時,閻橫臉上渲染上一抹淡紅,但僅僅一刻過後,便恢複了之前的俊若仙逸:“我觀主人身體不適,代之將她送回離王府。”
以離笙與閻橫之間有接觸,這點在朝中少有人知,但是所知之人心裏自然以為他們密謀不軌,但又因著閻橫是青魚居士的兒子,在朝中頗有威信,以離笙則是,青魚居士的義子,故而也不敢有誰多說什麼。
不過,私下見麵必會引來爭議,就像此刻,若是被有心人碰到,定會抓住此大做文章。
“嗯。”
以離笙淡淡應了一聲,顯然默許了閻橫這般畢竟,這個蘇瑾若本就是閻橫帶入離王府的,此時他需要盡快回府,運功療息,蘇瑾若在著身邊,有些地方甚有不便。
“謹若,跟我走。”